悠悠的对着老道说,“你说说,你是想被砍了呢?还是想被煮了呢?”
门外一声轻咳声响起,二人回头看到来人顿时松了手。
这老道看到来人,默默地躺在了地上,“徒儿,他们欺负我。”
头戴帷帽的这人又轻咳两声,俯身一拜,“师父。”
师父?沈爰目瞪口呆,介渺原地僵硬。
头戴帷帽的人一拜之后看到自家师父还是不肯起来,心里碎碎念,您都一把年纪了,能不能别老做这撒泼的事。
老道贼亮的双眼满是委屈。
头戴帷帽的这人心说谁让您老看个孙女还不光明正大地看,非要躲在什么门后头的,现在这怨谁?
半晌后,沈爰犹犹豫豫地伸出了自己的手。
老道眼睛一亮,笑眯眯地抓着她的手跳了起来。
老道起身,口中赞道,“还是自家孩子乖。”又瞅了介渺一眼气鼓鼓的,“你是谁家孩子啊?这么无礼,你爹娘知道吗?”
介渺缩了缩脖子。
这是完全忘了沈爰抓他胡子的事了。
……
微风习习,老道歪在躺椅上,边摇着沈爰的扇子,边抱着介渺的狗。
沈爰介渺二人搬了两块砖头坐在墙根底下,嘀嘀咕咕小声说话
沈爰拿了根一小棍画圈圈,“这老道看着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介渺完全赞同,“我觉得咱们应该去巴结一下。”
沈爰撇嘴,“你的骨气尊严呢?”
介渺反驳,“一直在这呆着出不去,只能吃萝卜和青菜,肉都吃不到,你要骨气尊严有什么用?”
“我看你脑子都被肉给堵了。”
“什么被堵了?”一张带着皱纹的脸凑了过来。
两人被吓了一跳。
沈爰打哈哈,“没……没什么。”
介渺看着老道,手指着沈爰,“她说你脑子被堵了。”
老道笑,“嗯?”
介渺煞有介事地点头。
老道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望着沈爰。
沈爰心中暗骂,介渺你令堂的,本姑娘有时间了弄不死你。
她抬起手指掐上介渺后背,使劲一拧,脸上却笑靥如花,“没有的事,我是觉得道长仙风道骨,这小小五行阵怎么可能堵得了您的路呢?”
沈爰口中有试探之意。
老道听了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哦,对了,我都忘了,这么久了,你到底想没想到破阵之法。”
什么?沈爰有些迷惑,揺了揺头。
老道叹息,“怎么这么笨呢?”
老道迷惑,这到底是不是贫道亲孙女啊?我儿子儿媳这么聪明不可能生出一笨蛋啊,难道孩子弄错了?
沈爰听老道说她笨也没生气,反而又问,“你破不了阵吗?”
老道揺了揺头,一脸惋惜之色。
怎么连他也破不了?沈爰心中一急,手上越发的用力,疼的介渺呲牙咧嘴,不停冲她使眼色求饶。
沈爰视若无睹。
老道“啧”了一声,看着介渺呲牙咧嘴的表情,对介渺道“小子,你又肚子疼吗?”
说完这句又向院子一角指了指,“看到了吗?如厕在哪儿。”心中却想,掐得好,活该,我孙女真厉害。
老道手中捻着个小白圆球,笑眯眯地,“看在你长得好看的份上,给你一颗糖吃。”
老道不由分说的把圆球放进去沈爰嘴里。
东西入口即化,一股清甜之味萦绕舌尖。
“呸呸。”沈爰连呸两口,什么也没吐出来。
她苦着脸,“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老道揺了揺扇子,“就一颗糖,死不了。”
沈爰一想,也是,无冤无仇的,人家也不会乱给她吃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