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应该是你。”
沈爰想了想,“我与南陵并无关联。”
这句话被这人听在耳中似乎有些开怀,“哈哈哈,没有更好,没有关系一身轻。”
“亲非亲,友非友,行路不苟。”他仿佛在自言自语。
沈爰听了不置可否。
介渺却不以为意,“亲人为何就不是亲人?朋友为何就不是朋友?行路……”
未等他说完,这人一声嗤笑,“你懂个屁。”
介渺正要反驳,四周忽然陷入黑暗,火折子被收了起来。
算算时间,婆婆是该回来了,至于这个人,以后再说吧。
沈爰左手一把捂上介渺的嘴,右手抓住他腰间衣服把他提溜起来,转个弯跑了几步,纵身一跃而上,腾出一只手推开柜门,跳出又反手关上,迅速从后窗飞掠出去,翻出院墙,一路向南疾跃。
片刻之后,沈爰停下,扔下手中少年,呼了口气。
介渺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呼气,脑袋发晕,努力的翻过身,对沈爰道,“喂,你知道乌鬼是谁吗?”
乌鬼名传天下,沈爰怎么可能不知道。
“今天的事,你就当喝醉了做梦,胆敢透漏一点,我剁了你。”
介渺看她一脸凶恶,犹豫了一下,只得含泪点头。
毕竟,荒岛野外求生存,有些人的大腿还是得抱着。
沈爰努了努嘴向介渺示意。
介渺顺着她示意的方向看去,“温泉?”
“嗯,扒皮,洗澡。”言简意赅。
介渺一听,立即坐了起来双手环抱住自己,警惕地盯着她。
沈爰,“……”
“快点弄干净了,我在前方等你。”说完转身便走。
介渺鼓了鼓脸,“走远一点儿,别偷看我。”
沈爰嗤笑,“放心吧,就算你光着在本姑娘面前跳舞,本姑娘都懒得多看你一眼。
话音落,一闪身消失在了介渺的视线内。
一颗半死不活且只剩下树身的树下,卧着一块大石头,沈爰悠哉悠哉斜躺在大石头上,左手玩着根狗尾巴草,右手撑着头,翘着的二郎腿微微晃悠,半眯着眼想着地下那人,乌鬼?
这个名字,她在书阁
文册上见到过很多次。
文册笔录说他年少聪颖,罕见之才,于万众之中被伊天阁阁主收为弟子,后来却越发阴诡险绝,时而疯癫,痴迷求仙问道,若论制毒炼药天下无人可相比拟,后因心术不正,被逐出师门。
他应该是认识自己。
既然认识,如今别人落于危难,救是不救?
婆婆收留自己这么久,毕竟是恩人,如果救乌鬼,该怎么面对婆婆?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沈爰揉了揉脑袋,告诉自己,今天我并未去过婆婆房间,也没发现暗室,也没见过乌鬼,我什么都不知道。
将近午时,这秋日闷热,还伴着隆隆雷声,沈爰换了个阴凉地儿继续等着,倚在树干上闭着眼睛。
恍然间,不知是梦还是幻觉。
漆黑一片的密室里,看不清旁边人的面容,只听那人笑道“我说姑娘啊,就算是下是风姿倾世,可你我不过初次见面,你对在下应当还没有那么情深似海,你何苦在此陪在下同生共死呢?
分不清身处何地,只觉得四周乱哄哄的,她看到自己猛地扑到一人身上,欢喜的喊那人“夫君”。
等等,这是什么情况?还没分辨出什么,眼前一片混沌过后又清晰,却是变了场景。
山林掩映下的寺庙宝塔之中缓缓走出一名素衣女子,那女子手执一串檀木佛珠,已至中年的她依然如少女一般风姿绰约。
只是静静地望着她笑,缓缓地竟流出了两行血泪。
情景再变,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