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了一声。
她这一声敷衍的“嗯”让少年更气闷,心想本小爷才懒得跟你这乡野村姑计较,嘴上却好声好语道“一路奔波能落到此地,可是缘分,看在缘分的份上,这位姐姐可否给口水喝。”
沈爰摇头,“我家没水了。”
“没水,那姐姐可否给口吃的?”
沈爰再摇头,“我家也没吃的了。”
乡野之人这么抠?少年咬了咬牙,“那你家到底有什么?”
“我家有我啊,当然,现在还有你。”
“……”少年无力得闭上了眼睛。
沈爰无意间抬头,瞥见鸟脖子上挂的小兜儿底下浸出了一块水印,正“嗒嗒”地往下滴着水。
什么情况?想去询问少年原因,只见这少年闭着双眼。
睡着了?沈爰不见他反应,又拿起竹竿戳了他一下。
“还有事?”少年无力的问。
“你不是要水吗?你那大鸟脖子上的包袱里好像有水,都已经从包袱里滴出来了。”
少年吊着仿佛下一刻就要断气的声音道“包袱里明明只有一只小狗,没水。”
沈爰看了看少年,又看了看小兜儿,忽然想到了什么,看着他的眼神就有了些同情,“如果小狗尿了呢?”
“怎么可能?”他很随意的抬手摸了摸头,有一滴水“啪嗒”落在手上。
少年一惊,咦……这哪儿来的水?
那水到底是什么?他有些头晕。
正头晕之时又被竹竿戳了戳,他恼怒道“又怎么?”
“那个……你能不能换个地方睡,你好像压着我的鸡屎了,压碎了要陪的。”
又是狗尿,又是鸡屎,娘的,这是得罪谁了。
少年气血上涌,一骨碌挣扎掉大鸟踩在他背上的爪子爬了起来,踉跄站稳。
沈爰看着少年身后和大鸟连接在一起的绳子,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果然,大鸟看少年此举,圆眼转了转,眼中好像写满了你小子行啊,随后它爪子向后一扒拉,少年“噗嗵”一声趴了回去。
沈爰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
只见这少年眸中怒火开花,又一骨碌的爬起来。
大鸟淡淡瞟他一眼,你还来劲了,它爪子又向后一扒拉,少年“噗嗵”一声又趴了回去。
沈爰又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当远离,能保命。
少年怒火高涨,再次踉跄爬起。
这大鸟的圆眼在少年身上逗留两秒,你到底想怎么着啊,爪子再次向后一扒拉,只听得“噗嗵”一声少年再次趴下。
地都砸裂了。
大鸟三战三胜,鸟爪子高傲的重新踩到少年身上,眼睛咕噜噜的转,仿佛很是得意这少年逃不过它的爪。
少年颤巍巍地转头,求救的眼神看向沈爰。
沈爰再次默默的向后退了一步,双手抱紧了自己。
少年突然两眼一翻,昏厥了过去。
沈爰又过去拿竹竿儿戳了戳他,没反应,可能……是“睡”着了吧。
这一睡就是一下午。
夜色和墨汁结了亲,越来越黑,还伴着风搅云动。
一只苍蝇“嗡嗡嗡”飞了过来,盘旋了几圈停在了少年脸上歇歇翅膀。
少年仿佛有了意识,一巴掌拍在脸上。
苍蝇一惊迅速飞起,飞转了一圈又停回了他额头上,他又一巴掌拍向额头。
苍蝇侥幸躲过转而又死不悔改的停在少年嘴上,他又一巴掌向嘴上呼去。
“啪”的一声还挺响。
少年半梦半醒中感受到身下的土地身躯,这可比天上吊着舒服多了,简直天上地下,想着想着便咧开了嘴,面上傻笑浮现,有口水从咧开的嘴里哗哗而流。
沈爰见这少年一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