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就能成功，很不错，但是里面杂质略多，品质稍次，只是最低等的下品一阶凝血散，距离六阶还有一段距离。”

虽然只是最次等的，但对于做好失败准备的筱烟华来说，已经很不错了。她看着小碟子里白色的粉末，脸颊上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二师兄，你是如何分辨出凝血散的品阶的？我看起来只是一堆粉末，好像没什么可辨别的。”

“这个简单。一看颜色，越是上品的凝血散，颜色越纯净，最上品的凝血散是雪一样的白色，其中一点杂质都不含，粉末更是均匀细腻，比面粉还要细腻百倍。你这个，里面有很多灰色的杂质，粉末也不够细腻，大小不一，颜色泛黄，皆是因为其中杂质较多。而杂质越多，药效就越弱，品阶也跟着降低。”

“二，闻气味，药物的气味多是由杂质所生，气味越重，杂质越多，真正上品的丹药，除非故意给其增香，一般人是闻不出任何味道的，当然如我这样的顶级炼丹师除外。”

筱烟华听完吐吐舌头“看来想要做个好炼丹师，不仅要有耐心，还得眼尖鼻子灵，我好像并不适合做个合格的炼丹师。”

关寅也有这个想法，但话从筱烟华嘴里说出来他又觉得是另一回事“你这才学了个开头就说不合适，你不知道万事开头难的吗？今天下午再炼一炉，明天接着炼。”

筱烟华撇嘴，她说那番话的意思是想让关寅放弃她，好让她多些时间学习术法，但貌似适得其反了。看来这事只能吃了晚饭，回房间再自己偷学了。

等筱烟华炼完第二炉的时候，天已经有些黑了，这次比上次好一点，勉强算得上下品二阶，有了比较，筱烟华也终于能稍微辨别出药品的品阶。比如她炼的第二炉，因为对火候的掌握有了进一步的领悟，杂质祛除的更干净些，颜色比第一炉要淡上一些，刺鼻的气味也弱了一分。但一阶和二阶的差距很小，也只是比一阶强了一丢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