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贺小寺就不嫌弃他?”
“害她那副皮囊能配得上邵时柏嘛,还嫌弃人家,再说了,邵时柏那张脸,想嫌弃也嫌弃不起来啊。”
“……倒也是。”
这样的话邵时柏每天都能听到,但他该上课上课,该去画室去画室,充耳不闻窗外事,像极了一个看破红尘的出家人。
已经入秋,天气开始转凉,西街的大杨树叶子开始泛黄,洋洋洒洒往下落,在地上建造出软软的一层席梦思,人走在上面连声音都没有,就连小摊的吆喝声听起来都温柔了几分。
邵时柏穿着校服,里面套了件戴帽黑卫衣,露出一截白而直挺的脖颈,他拿着热豆浆,问“最近怎么这么乖,都不用我去叫你,自己就在车棚等着。”
风有些凉,只在校服里面套了一层薄外套的贺小寺缩了缩脖子,道“这样不好吗。”
“倒也没什么不好的,省的我再去叫你。”邵时柏啄了一口热豆浆,舒服的呼出口气,微微垂眼偷瞄被热豆浆勾着魂的贺小寺,嘴角微微上挑,又当着她的面,两口把豆浆解决了个干净。
“豆浆好喝吗。”贺小寺咽了下口水问。
“好喝,他们家的豆浆一直都很好喝。”邵时柏抓着车把手的两条胳膊狠狠甚至,像只猫一样慵懒。
“……哦。”贺小寺又缩了缩脖子,就差把头埋在拉链里面,只露出一双眼睛和半个脖子,这样能稍微暖和些。
这两天画室准备开水粉,跟大家商量了一下,统一价钱后决定先把东西发下去在收钱,为了能补足资金,贺小寺连续中午只吃馒头和榨菜半个多月,才把那些钱给省出来。
没办法,现在学校画室两头转,完全没有能出去打工的时间,想着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便决定在寒假抽空出去好好赚点,听说过年的时候出去能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