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片天空,不同的场景。
在嬴政处理完徐福之后,赵高马不停蹄地赶往胡亥居住的偏殿。
然而,他却扑了个空。
此时的赵高,脸色阴沉的可怕,周围的宫侍都垂下头,瑟瑟发抖。
“再问一遍,公子去哪了?”
胡亥为人性格乖张,每次出门都只带离在身边,其余宫侍鲜少有人知道他的行踪。
如今赵高询问,他们也只能沉默不语。
但赵高没准备放过他们,于是厉声喝道“来人,将当值的所有人全部杖脊二十,以儆效尤!”
话音刚落,赵高身后的侍卫,立刻就要上前行刑。
众人脸色大变,纷纷求饶。
而这时,门外走来两人。
正是出宫赴宴归来的胡亥和贴身宫侍离。
“老师?”当看到赵高后,胡亥满脸茫然的叫了一声。
此时的他,醉意朦胧,看人都是模模糊糊,显然是玩得很尽兴。
赵高听到呼喊,转头望去,不由眉头大皱“公子,这是去哪了?”
“就去宫外喝了点酒”
胡亥借着酒劲,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反问道“老师怎么来了?”
要是平时,他肯定不敢这样敷衍赵高,实在是今晚在琅琊郡守府,听多了恭维话,有些飘了。
果然。
赵高听了胡亥的话,当时脸就黑了,直接挥退周围的人,迎着胡亥走了过去。
“公子若要寻欢作乐,老奴绝不干涉,但若对皇位有所憧憬,就要分清时候!”
一听这话,胡亥的醉意猛然醒了几分。
他能明显感觉到,赵高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冷冽。
于是连忙问道“老师,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赵高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沉默不语。
听到赵高的冷哼声,胡亥的心中咯噔了一下。
一种不好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
“老师,方才是我错了,你就告诉我吧,是不是我父皇要将扶苏召回咸阳了?”
胡亥急忙朝赵高行了一师徒之礼,哀求着说道。
赵高见到胡亥朝自己恭敬施礼,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一些,嗡声嗡气道“不是。”
“没召回?”
胡亥一愣,旋即长舒了口气,叹道“哎吓死我了,只要父皇不召回扶苏,一切都还好!”
“糊涂!”
赵高本来缓和的脸色,顿时又变得阴沉起来“糊涂啊公子,现在问题不在陛下召不召回扶苏!”
“啊?”胡亥一脸懵逼,下意识道“父皇又遇刺了?”
他想到赵高之前派人来传递消息,说让他别去拜见嬴政。
如今听赵高之言,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嬴政遇刺。
每次嬴政遇刺,除了死很多人以外,就是脾气异常暴戾,谁惹谁倒霉。
赵高摇头“不是。”
“不是遇刺?”
胡亥皱眉,迟疑道“那那就是父皇旧病复发了?”
赵高一脸诧异的看着胡亥,心说哪有当儿子的天天盼着老子死的,这些话要是你爹听到,估计得活活打死你!
不过,他并不准备让胡亥猜了,直接开口道“公子,今天我随陛下去了趟琅琊城东,刚开始我还以为陛下只是散散心,可后来发现了一个跟陛下关系匪浅的少年。”
“关系匪浅的少年?”
“对,此少年和公子年龄相差不大,而且称陛下为爹!”
话音刚落,胡亥的脑子如同遭受五雷轰顶一般,嗡嗡直响,身子也不由打了个激灵。
半响,他才满脸不可置信的问道“老师,你是说,有一个跟我年龄相仿的少年,叫称呼我父皇为爹?”
赵高点头“他不仅称呼陛下为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