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梦全身冷汗都下来了,她还没诬告成功,就反被云若晗她们吊打一把,她心虚的眼神不自觉地飘向了李嫔,心说‘证据’都是她亲手放好的,只要皇上下令严查,必定能来个人赃并获。
想到这里,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诬告,“奴婢不能因为救命之恩就罔顾北凌的江山社稷和百姓安危。”
“徐大人贪财好色,欺压良民,想强收奴婢为妾,奴婢宁死不愿,奴婢……”
不管浣梦说什么,云若晗都有一百个理由怼她,“俗话说救命之恩,无以回报,只得以身相许,让你做妾,还是高看了你,你宁死不屈?倒是有些矫情了,我看过良母妃母亲来往的家书,说你不知检点,明目张胆勾引徐大人,企图破坏人家夫妻感情,把老夫人都气出病了……”
徐大人说不出心中的愤怒,遂起身来到殿中间跪下,“皇上,微臣与夫人数十年来鹣鲽情深,从未有过纳妾的念头,还望皇上明鉴。”
由右丞相云文翌率先开口,其他人纷纷附和,“徐大人身边只有一发妻相伴,到现在仍是无妾无通房,相信大家早有耳闻吧。”
“徐大人深爱发妻,除了发妻外,不近女色,之前良贵妃晋位后,常有人往徐大人府里塞人,都被徐大人拒之门外。”
“徐府有个祖传家规,府中男丁年过四旬,若无子嗣,才可纳妾,传宗接代,若有子嗣,其不可无视祖宗规矩纳妾。”
“这宫女说徐大人强逼你为妾,可有人愿意相信,徐大人要纳妾早就纳妾,何必等到现在?
“……”
就在这时,香寒突然呀了一声,“郡主,看徐大人的眼睛似乎中了邪术,这类邪术会让失去心智,做一些自己不愿做的事情,幸好徐大人意志坚强,才不被邪术说控制……”
徐大人皱了皱眉,“难怪我这些日子心神不宁,脾气暴躁,惹得夫人都不痛快了,不知给姑娘可有化解之法?”
香寒专业的态度立即端上,“把邪物找出来,那邪物可能分别被埋府中四角,你只要派人将它挖出来,可破解此法。”
云若晗说话轻轻淡淡的,不容忽视的,让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能在徐府埋下邪物,恐怕只有府中之人才有机会下手,到底是谁胆敢暗害良贵妃母家?”
异姓凉王府,是李太妃的母家,老凉王爷是李太妃的哥哥,却与李太妃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现任异姓凉王爷李弘景,是老凉王爷的嫡子,李嫔和元妃的亲兄长,嫡女李紫纱和李书昊的父亲。
就听到他反驳,“你们说这么多,无非是想替徐大人开脱罪责。”
旁边的李威也站出来表态,“皇上,孰是孰非,只有搜查了才知道,不妨将此事交给郡主,郡主一向公私分明,想必不会让皇上失望的!”
“听你们的口气,好像很肯定徐大人有罪似的?”云若晗挑唇,扬起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
李弘景素来嚣张惯了,对云若晗的态度不怎么恭敬,“无风不起浪,实话实说,莫非郡主想包庇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