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晗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吐槽了,她见过不少人,没脸没皮的也见过不少,当属渣爹贱母是奇葩中的佼佼者。
“谁说我退婚了?我嫁妆全在七殿下手上,娘有本事自个去找他要。”
“据凤临苑的守门奴才禀告,在我不在府中的这几天,翠姨娘和云子铭上我那儿搬了一些花瓶首饰,我娘又是掘地三尺挖宝藏,你们这是土匪还是穷疯了吗?居然搜刮我的东西,是谁给你们的权利?”
杜葵心里一惊,那张脸一阵青一阵白,有些语无伦次道,“那是因为我接到密报,说你藏了不得了的东西在凤临苑内,我才会带人去搜,我身为主母,就算我把凤临苑拆了又能怎样?”
云若晗又是一声冷笑,只叹杜葵这贱母不是不要脸,而是根本就没脸,“凤临苑是太后御赐之名,你有几条命拆?搜刮罪证,那是官府的责任,你不是京兆府尹,不经通报就擅闯凤临苑,随意动我本郡主的东西就是盗窃咯,盗窃郡主之物,你该当何罪?”
杜葵脸色愈发难看,心里莫名腾起了一丝恐惧,这个死丫头阴嗖嗖的样子竟让她觉得害怕……
一直站在角落边冷眼旁观的江采薇,眼见杜葵就要遭殃了,遂主动开口指证,“妾身当日经过凤临苑门外,看得真真切切的,无奈妾身只是个通房,没资格阻止表姐,表姐搜就算了,还把当初送给郡主的玉珠链、红玛瑙耳环、玲珑黄金珠花一并给顺走了,嘴里还念叨着这是大小姐的东西,要不是当初为了陷害郡主,她哪里舍得下血本拿送给郡主。”
“至于其他花瓶首饰全被翠巧母子扫空了,那些首饰都被翠姨娘当了换钱,给二少爷还债了……”
为何还债呢?明眼人都猜得出云子铭好赌,江采薇越说越得劲,竟从开始的恐惧渐渐变得大胆起来。
“翠姨娘和二少爷仗着有皇后娘娘罩着,老太太都不敢多说什么,甚至还去账房那里要预支下个月的月银子,咱们公中银钱紧张,这日子是过得越发拮据了,偏偏翠姨娘母子餐餐大鱼大肉,翅参鲍肚的,蓉夫人不同意预支月银子,他们母子就干脆到外面大肆花费,现在那些账单全送到了云侯府了,算下来足足有一千两银子了。”
“如今大小姐的一两万又被表姐私吞了,蓉夫人拿什么去银子去还啊?可怜的蓉夫人还被姨娘庶女们叫嚣着下台,说她管不了中馈,管不了家……”
云若晗瞅着江采薇是个懂事的,就目前针对杜葵这件事,她心里挺满意江采薇的表现,但表现归表现,江采薇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俗话说,会咬人的狗不会叫,说得就是这种城府深的女人,杜葵就不同了,她叫得嚣张,可惜咬起人来不痛不痒。
“爹,咱们云侯府好些年没添丁了,江采薇肚子里极有可能是我们云侯府的男丁,江氏孕育子嗣劳苦功高,爹可要好好善待‘江姨娘’,给她一个正式的名分,好让她安心养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