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玄烈的目光有些邪佞,片刻之后,以一种阴阳怪气的语气说,“那夫人可要记住您说的话,如果哪一天,您的儿子欺负我们了,你可要为我们讨回公道。”
康敏郡主立即端上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自然,老身不容许任何人欺负我恩人,你放心好了,老身倒想看看是哪个顽固老头想拆散你们,老身替你们做主,毕竟老身在京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我儿子是京城里的大官,你们这件事,老身管定了……”
云若晗在心里默默补了句,呵呵,那顽固老头就是你儿子慕容首辅。
凌玄烈啊凌玄烈,要不要这么坑你外曾祖母。
康敏郡主哪里知道他们的心思,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盯着云若晗看,面上满是慈爱之色,“既然你们不方便透露姓名,那老身先自我介绍了,你们上门来找老身也是可以的……”
云若晗频频摇头,“您千万不要告诉我,我怕有人认为我是居心叵测,故意攀附权贵,毕竟这种事我经历多了,每次都是好事变坏事,我有点麻木了。”
“不行,你救了我,我不能什么都不做!要不这样吧……”康敏郡主二话不说取下了随身携带的玉佩令牌,将它塞到了云若晗的手中。
云若晗看都不看一眼,又给推了回去,“别坑我!”
康敏郡主才不管云若晗收不收,径直往她的兜里塞了进去,“没事,又不是什么值钱玩意,该不会你曾经救的那个夫人也……”
云若晗一阵唉声叹气,“没错,送了我一条祖传的项链,就因为那条项链给我惹了不少麻烦,很多人都以为我是偷的抢的,冤死我了……”
康敏郡主却不知道有这么一出,对云若晗特殊遭遇感到心疼和怜悯,“可怜的孩子,让你受苦了,你尽管收下就是,有问题直接上慕容府首辅府找老身……”
云若晗眉一挑,低头看着那块正面刻着慕容,背面刻着‘康敏’两字的玉牌,“这玩意儿有什么用?我能不能当了卖钱?”
慕嬷嬷几乎以为云若晗是疯了,赶紧阻止道,“这可使不得啊,这块令牌能自由出入慕容府,是慕容府最高掌权者的象征,当了多可惜啊……”
云若晗无所谓地挑唇一笑,声音轻缓地说,“我自认浑身铜臭,我还是比较喜欢小钱钱。”
凌玄烈幽怨地补上一句,“未婚夫都比不上小钱钱……”
康敏郡主被两人的相处方式给逗乐了,“你不是肤浅之人,应知钱不是万能的。”
云若晗摇头轻叹,“钱不是万能的,没钱是万万不能的,这就是现实。”
凌玄烈的目光落到云若晗身上,没错过对方眼里那一闪而过的慧黠,嘴角不自觉浮出一抹宠溺至极的笑意。
“我未婚妻被人陷害,在京城里名声不是很好,她总说自己不是好人,其实做的事都是大善事,她布施广结善缘,不是开店施粥赠药,就是筹备米粮物资,种田凿井对抗旱灾,前些天还拿了体己银子一百万两去救助受灾的黎民百姓,再多钱都不够她花。”
“而我呢,只好努力赚钱让她花,争取让她喜欢我,比喜欢小钱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