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葵眉心冷汗溢出,周围投来的轻蔑目光,着实令她无地自容。
云文景面有难堪,被整得有些怀疑人生了,搞了半天滴血验亲,反倒证明云若晗是真侯府嫡女,真他娘的邪门了……
那碗水的确被动了手脚,无论是谁的血都融不到一块,这点也是云靖棠向他保证的,这种药粉是雁儿师傅的独门密药,无色无味无人能察觉破解。
本该万无一失的,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云若晗肯定是没动手的机会,难道雁儿没下药成功?
这是唯一能够解释的。
不知怎的,有种不详的预感即将降临。
此时此刻,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云靖棠不是云若晗的对手,才回府第一回合就败下阵来,不但输得彻底,还败坏了名声……
果然,耳边传来云若晗不紧不慢的声音,“既然都要滴血验亲,我认为要一视同仁,不如大哥也一道验了吧,确保一下云侯府的纯正血脉。”
此话一出,人人赞同,云靖棠这下倒是进退两难了,不验心虚,验了坏名声,最后只能硬着头皮上阵,“验就验……”
云若晗的血能融,没道理自己不行。
云落雁心里犯愁,这一验不就掉进云若晗的坑里,那碗水被她掺了药粉,而她也一直留意云若晗的举动,从来没有人能在她眼皮底下搞小动作。
换言之,明明云若晗什么都没做,她的血竟能与母亲相融,能接触到清水的人,只有她和验水测毒的王大人。
这让她更为不解了。
她的目光朝着云靖棠投了去,却见早已他刺破指腹,挤了一滴血到清水中,顿时大感不妙。
每个人都伸长了脖子,静观水中的变化。
一分钟过去了……
五分钟过去了……
说来也奇怪,云若晗和杜葵的那团血遇水不化,云靖棠的这滴血仿佛受到那团血的排斥似的,始终不与之融合。
接下来已经不需要云若晗多费唇舌了,旁观的朝臣贵妇们皆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瞧着他。
“天哪,堂堂侯府嫡子竟与云侯夫人血不相融,这能说明什么?”
“事实真相摆在眼前,不得不信,这位嫡子怕不是云侯夫人亲生的吧?”
“我以前曾听过云侯夫人生不出孩子,想必是先抱养了云靖棠,后来才生的云若晗。”
“这事云侯爷是知情的吧,反正他帮别人养孩子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细数这府里有五个吃白食的养子养女,刚才有脸要求保证侯府纯正血脉,这么快就得到报应了,原来他儿子不是亲生的。”
云靖棠闻之色变,整个傻愣在了原地。
怎么会……这样……
搞得自己都怀疑是不是杜葵亲生的?
云落雁眼见局势失去控制,却无半点力挽狂澜之力,看来这笔账赖不掉了,众目睽睽之下,这件事不是做个表态就能善了的。
与此同时,一个尖锐而洪亮的声音自人群外传来,“圣旨到。”
百姓们纷纷让出一条道来,以小德子为首的一行人出现在了众人跟前。
“呦,什么事如此热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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