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听到云若晗说，“那没办法了，就把小姨抬为平妻如何？”

太后点了点头附和，“那便名正言顺了，云文景，你可有异议？”

“微臣不敢，任凭太后做主。”云文景看了眼杜葵，又看向了杜蓉，最后觉得还是站杜蓉这边比较好，杜蓉性子平静好掌控，事事以他为主，比水性杨花的杜葵靠谱多了。

他有些后悔了，后悔当年没有待杜蓉好，谁能想到今日的杜蓉母女那么有出息？

杜葵心底升起了无限的绝望，突然意识到自己多嘴掉入云若晗的坑里，杜蓉有种跟她平起平坐，就要有种承担应有的代价，云侯府的妻不是那么容易做的！

太后看着杜蓉，又问，“你愿意做平妻吗？”

杜蓉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她只愿做那个人的妻……

“杜蓉不稀罕妻位……”她面上不见任何喜悦，为妻为妾于她而言，并没有什么差别，毕竟她对云文景一点感情都没有。

她了解杜葵是怎样心狠手辣的一个人，她懂得权衡利弊，有得必有失，做了平妻，阿晴和听枫便是嫡出，但是太风光招人妒忌，那些个惨死的通房丫头就是个例子，父亲和将军府不会善罢甘休。

她的姨娘还被杜葵母亲压制在将军府，这个平妻之位，她不能做也不想做！

云落雁暗松了一口气，杜葵暗骂杜蓉还算识相，刘氏更是嘲笑杜蓉的愚蠢，把到手的平妻之位往外推。

愚蠢，做不了妻，就入不了云家的祖坟，一个妾室拜不了祖宗，死了牌位也入不了宗祠，无人拜祭，孤魂野鬼一个。

云若晗看出了杜蓉心中所想和担忧，她记得小姨的表哥白连至今孤家寡人，尚未娶妻，难道他一直都在默默守护小姨？

都是渣爹云文景造的孽，活生生拆散了一对苦命鸳鸯。

“既然小姨不做平妻，那就不勉强她了，虽然不做妻，但也不做妾，只要小姨不是妾就可以了！”

太后想了想，道，“除了三品诰命外，加封为蓉夫人，既然不是妾了，她的儿女不叫姨娘，改叫母亲，主持府中中馈，如何？”

云若晗颇为满意，“如此甚好。”

少顷，她当着众人的面，给杜蓉磕了一下头，“阿晗拜见母亲，多谢母亲当年保命之恩。”

生恩不如养恩大，这一拜，是她代替以前的云若晗行的孝道。

一声‘母亲’承认了杜蓉在云侯府的地位。

杜蓉一个劲儿抹眼泪，同时赶紧上前扶起她，“阿晗，小姨担不起你一声母亲……”

云若晗主动握住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小姨，您的顾虑我都懂，以前你保护我，现在我保护你们，从前您是姨娘，我不愿唤您姨娘，还是小姨亲切点，如今您是三品诰命蓉夫人，我唤您一声母亲，天经地义，名正言顺，如果不是母亲，就没有现在的云若晗，这是您应得的。”

“晴妹，还不过来拜见母亲！”

她出言提醒，云若晴适才回过神来，身为亲生女儿却只能叫生母姨娘，这是身为庶女姨娘的悲哀。

现在她能叫自己的生母母亲，幸福来得太快太突然，她是既欣喜又担忧，“女儿拜见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