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晗轻轻一笑,“我可不记得我有送过你们!”
母女俩被她冷嘲热讽的语气给刺激到,面上划过一丝心虚和难堪。
云落雁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这些首饰是她一个月前亲自送给舅娘表姐的。
杜双双脸色颇为不耐,“你说你的就是你的吗?这是我们自己买的。”
钱氏极力掩饰着心虚,瞪着云若晗的眼珠子里,还是将她的嫌恶表露无疑,“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个上不得台面的穷酸鬼,别看上什么都是你的。”
相较之下,掌柜和其他看热闹的百姓更倾向于相信杜双双,毕竟云若晗穷是整个京城都知道的事。
瞥了眼她们那副恶心龌蹉的嘴脸,云若晗讥讽地勾起唇角,“这些首饰是当年太后还是皇后的时候,赐给云老侯爷家眷,我祖父又将它送给了我,如果你们不信的话,大可以去问问太后。”
“这是你娘给我们的,都是自家人计较什么……”钱氏理所当然道,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舅娘有当我是自家人的话,刚才就不会任由表姐羞辱我了,我可得好好问问我娘了,未经我同意,私下转送御赐之物,该当何罪?”云若晗敛着眸子,嘴角漾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或许我得上报京兆府。”
似乎想起什么,她状似不经意地说,“哦,不行,三舅是京兆府尹,对我偏见太深,还曾污蔑我盗窃太后凤玉珠,指不定对我怀恨在心,难免会包庇舅娘表姐,不能秉公执法。”
“我那三舅记仇得很,身为父母官不能铁面无私,公正廉明,又怎能替百姓请命谋福祉呢?我看三舅这府尹是越做越老糊涂了,我回头得建议皇上,准许三舅告老还乡!”
钱氏面色一僵,被她驳得无言以对。
她说得头头是道,掷地有声,令人瞠目结舌。
“你少给我胡扯,我爹向来清正廉明,秉公执政,你别血口喷人了,有种你就和皇上去说,看看皇上是信你还是信将军府。”
“我将军府是有功于北凌的三朝重臣,战功赫赫,岂是你小小侯府能比呢?就连皇子们对我将军府都是客客气气的,谁不给将军府几分薄面。”
杜将军府素来嚣张惯了,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加上钱氏又是李太妃的外甥女,将军府自然偏向李太妃所出的诚王凌无极。
至于云若晗说的话,她们压根就不信,小小侯府庶女当她是圣主陛下?能左右皇上太后的想法,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云若晗一声冷哼,突然扬起一阵不高不低的音调,“全北凌你将军府最棒最厉害,难怪人人都在说将军府功高盖主,不敬圣主陛下和白虎王,原来这都是真的,将军府真的要造反了……”
钱氏和杜双双听得发愣,几乎歇斯底里,怒气冲冲地指着指着云若晗的鼻子命令。
“没有造反,你少胡说八道,你把落雁表妹赶回将军府了还不够,这会儿又来编排将军府,你到底安了什么坏心……”
云若晗微偏着头问她,“没有造反,为何要关闭城门?还对花容郡主和宁王妃下了杀令?全京城谁不知道二舅被圣主陛下贬为庶民,一步步从城门跪到宁王府,向花容郡主磕头赔罪。”
“谁不知道将军府嚣张跋扈,只手遮天,外祖父因此被圣主削了一半兵权交予七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