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很难赢。
输了,他觉得对不起那些棋子,马炮也好,车卒也罢,他觉得它们都那么的努力,为了帮助自己赢得战争,而慷慨赴死,毫无怨言,可却因为自己的失策失算,白白的浪费了它们的热血生命,只能被敌人一点一滴的蚕食,甚至连交换都做不到,自己实在是对不起那些“朋友”。
其实对于这些,吕仲达劝了不止一次,可有些事情,似乎是生在骨子里的,任凭别人怎么劝说,也仍就是于事无补。
就像拉屎撒尿,总不能因为有人劝你别拉别撒,你就真的从此不拉屎也不撒尿吧?
只不过是换个地方,不让别人瞧见而已。
所以,吕卿从一开始的每输一棋我就哭,到后来,只能红着眼圈在心里默默的伤心。
棋盘摆好,却少了一个子,是那个黑方的“将”。
吕仲达不止有一副棋,但这件事情吕卿却并不知情,只知道每次陪同父亲下棋时,拿到手里的棋子,与做法事摆棋阵时所拿的棋子分量不一样,不是没有问过,吕仲达让他自己去想。
作为儿子兼弟子的吕卿,理所当然的就没有去多想,想了也该是因为法力的缘故。
吕仲达翻了翻袖子,“遭了,落在那老王八家里了。”
在那老汉家里,交给儿子吕卿摆法阵时,所埋藏的棋子,明明是已经被他炼化了的棋子,可现在用的明显是寻常的棋子,怎么可能落在老汉的家里?
吕卿当然不知道父亲的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只是憨憨的望着父亲。
吕仲达再次站起身,眺望着远方。
吕卿有些不知所措,低声道“咋办啊?不然我去那老汉的家里去取,他们不会赖着不给我们吧?”
吕仲达笑着揉了揉儿子的脑袋,淡然道“无妨,为父我自有办法。”
只见他双指并拢,高举于胸前,轻念了一声“起,走你!”随后在心里沉喝“明将——杀!”
下一刻,天地寂寥,满山遍野的魂影,默然向后退去,如风吹草木,向四外倾斜。
刹那间,有一股精纯的杀气,从吕仲达的眉心处迸发出来,一闪而逝。
吕卿只觉得淡淡的不适,远远望去,仍然可以瞧见一抹璀璨的金光。
只是,他不记得,那正是老汉家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