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家中坐,屎从天上来。
风晴雪已经感觉不到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了,倘若现在有面镜子给她照照,她想她应该是鼻子眼睛全都拧巴到一起去了。
她恨不得冲上去瞧瞧这该死婆娘究竟是谁,听语气不像弟子,应该是个长老或者供奉。
燃明真人没有接话,似乎是居然有些心动。
女子继续道“再说了,那蕴道真人本就有一个亲传弟子了,还硬是多霸占着一个,这些年好苗子都让她给占尽了,之前那郁绾绾……”
风晴雪凑出半个身子想再偷瞧一眼这骚包婆娘究竟是谁,蓦的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下,她惊出了一身汗,将将回头,便见晏殊高大的身子在她后边,男人怕她出声,宽厚的大掌第一时间按在了她的嘴上。
一个手大,一个脸小,她差不多半张脸都被这么一下捂住了。
男人拉着她离开了栈道,风晴雪心里还憋着气,一开口全撒在了晏殊头上“你这人怎么阴魂不散走哪跟哪?柏延真人下葬你还敢瞎溜达,当心他今天晚上从棺材里爬出来找你聊人生谈理想。”
风晴雪横眉竖眼,柏延真人出殡下葬的日子碰到这种苟且的事情,还一盆狗血点着名哗啦啦的淋了自己一头,真是晦气。
晏殊垂着眸子看了她半晌,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独自一人的时候,不要离大宗师太近了。”
风晴雪正想反口怕我告你个狗贼的状吗?
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男人便拂了拂衣袖走了。
“有病。”风晴雪对着他的背影翻了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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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延真人死后,给亲传弟子授课的真人变成了六位,摘星阙中清风吹动纱帐,风晴雪一手撑着脑袋正打着瞌睡。
一个揉皱的小纸团准确丢在了她的脑袋上,力道不是很重,但足以让她醒神了。
风晴雪抿了下嘴,神情还有些刚睡醒的迷糊,就听见一道醇厚的嗓音“小丫头,困成这副模样,晚上做贼去了?”
位于首座上的男人着一身墨绿锦绣长衫,玉冠束发,生得一副风流倜傥的好样貌。
燃明真人打着趣,语气松快,下首的其他弟子们掩着嘴轻笑,风晴雪眼皮掀开瞧了他一眼,勉强坐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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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晴雪真是晦气。
晏殊离他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