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贞洁”被人偷走了。
枕边的女人见他慌乱,咯咯笑了起来。
李祐再也管不了那么多,跳了起来,慌忙的穿上衣服落荒而逃。
帐外日上三竿,阳光明媚,清风和煦。
李祐忽然发现很多唐军将士跟自己一样从女人的帐篷中走出。
“书中有记黠戛斯人杂居多淫佚,此言非虚。”冯道面色古怪的盯着李祐。
这眼神弄得李祐老大不自在。
“酒乃乱心之物,以后还是少沾为妙。”
李祐哪还听得进这些东西,满脑子都是怎么跟莫咄交代。
莫名其妙睡了人家的女儿,这事肯定没完。
心中七上八下的时候,莫咄已经带着几个随从来了。
李祐心中一慌,莫不是来拿人的吧?
而此时,乌尔沁穿戴整齐,从身后帐篷中走出。
三人面对面,只有李祐一人心中有鬼,父女二人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目光坦然,仿佛一切理所当然。
“殿下昨夜可曾歇好。”
李祐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冯道趋前两步道:“多谢可汗,陛下令我等前来,一是拜会可汗,二是联络攻打契丹的时机。”
“我正有此意。”莫咄黑瞳中闪着精光。
谈到正事,李祐也就不那么尴尬了。
莫咄在地上比划着,“我黠戛斯分五大部,十三小部,散落剑水、漠北等地,可敦城有一万一千帐,不足以攻打契丹,必须联络青山南北两部。”
李祐道:“合三部之力,能有多少兵力?”
“若是十年之前,我能聚集十万铁骑,但这些年草原天灾人祸,契丹、室韦、沙陀各方混战,我的子民大大减少,如今能聚集三万骑就不错了。”莫咄眼神落寞。
十年之前,大唐还在跟逆梁死磕,河东也不在大唐版图之内。
“这里是什么部落?”李祐指着青山之东北。
“蒙兀室韦人,世居望建河,我父祖击灭回鹘之后,回鹘人四散奔逃,大片草原成为无主之地,室韦人纷纷北上,占领大片牧场,他们原本臣服于我,后因契丹西进,兵力强大,又臣服于契丹,不过契丹也没有实力吞并整个草原,蒙兀人各不得罪,因此相安无事。”
冯道解释道:“鲜卑、室韦、契丹、达怛皆出自东胡,达怛部也是室韦种,因其强盛,故漠南诸部皆以达怛为名。”
莫咄道:“正是因为草原诸族混乱,我部虽有三万战士,但能出动的也就万骑,各部需要留守,除非能把三千里之外剑水流域的族人召来。”
黠戛斯的虚弱超出了李祐的预料,看来当初晋军与契丹人对他们的打击太大了。
两头饿狼,难怪黠戛斯人挡不住。
一万骑兵东进,恐怕连大鲜卑山都翻不过去。
剑水流域的黠戛斯人更不可能,太远太慢,变数也太大了。
“只能向室韦人借兵!”李祐道。
“大鲜卑山西面的室韦人已经臣服于契丹,恐不会听命。”莫咄道。
“不听命于大唐,便是敌人,无需手软,可攻破其部落,掳其青壮。”李祐来之前,也对草原做过一些功课。
匈奴、柔然、鲜卑、突厥、室韦,此起彼伏,劫掠是草原的传统,数不清的小部落在掳掠中彻底消失。
冯道沉思之后道:“室韦臣服于契丹乃是时事所迫,当年黑车子室韦、西室韦俱受大唐调遣,黑车子室韦与契丹世仇,曾结盟刘仁恭合击契丹,后刘仁恭、刘守光败亡,阿保机与李克用东西夹击,才破其众,然其并未归心,屡有叛乱,臣不才,愿去黑车子室韦说其众来归。”
冯道曾为刘守光掾属,对这段往事最是了解,与黑车子室韦也有来往。
“不可,先生乃大唐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