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舔狗不在身边,连行李箱都提不动了?”丁大成半张脸气得直抽搐,挣脱苍鸿会长钳住的手腕,嘲讽道,“住处我自会找人给你安排,行李?概不负责!”
“舔狗?”
司藤面色一冷,森然的目光好似利箭刺入丁大成心脏,让他呼吸猛然停滞,紧接着百爪挠心般的剧痛传遍全身。
丁大成当即跪倒在地,蜷作一团,心口犹如蚁噬、犹如刀搅、犹如利刃穿心,犹如火烧火燎。
强忍住挠破皮肉,挖出心脏的剧痛。
丁大成双手紧紧攥着衣领,豆大的汗珠细细密密的从额头渗出,转眼间全身上下就如湿透了一般,满是水渍。
“从今以后我不想再听到这种说法!”高跟鞋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声响,每一声都好像踩在丁大成的心跳上。“他不喜欢,我也不喜欢。”
苍鸿会长脸色也颇为难看,此时的他已经舍弃了最后一丝犹豫,浑浊的双眸盯着犹如女王般傲然而立的司藤,眼眸中杀意涌现。
白金教授也很惊讶司藤的强烈反应,以往悬门众人对她多有挑衅,但她从未动用过藤杀惩戒,再加上平日里的言行言行举止,似乎并不在意旁人对她的争议。
可此时反应如此激烈,仅仅只是因为丁大成辱骂‘周寂’吗?
白金看不出司藤是借题发挥的有意敲打,还是真的想维护周寂,但以他的立场自然不愿看到矛盾生机,于是赶忙上前。
“司藤小姐手下留情~丁悬师平日里向来莽撞,说话不经大脑,还请司藤小姐绕过他这一回吧。”白金脸上堆着笑容,吃力的提着两只行李箱,劝说道,“您的行李箱在这里,我帮您提着。”
司藤斜斜的扫了白金一眼,她从最开始就感觉到了此人的异样,说不出哪里不对,可就是一种诡异的违和感。
出于对这份违和感的忌惮,司藤低眸看向近乎瘫软的丁大成,冷声道“暂且饶你一命!等周寂到了,亲自到他跟前叩头谢罪!”
“呵~!有本事杀了我!”丁大成灰头土脸的瘫在泥土中,有气无力的说道,“想让我给他”
“明白,明白。”苍鸿会长一掌拍在丁大成后脑,将其击晕,苦笑道“司藤小姐的话,我们记下了。”
看着苍鸿会长眼神中隐藏的疏离和仇恨,司藤虽有些遗憾,但并没有后悔。
‘我与周寂是平等合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被人侮辱,自然也是侮辱我。’
‘我不是在帮他出头,我是在为自己找回面子。’
司藤望着雪区达那的方向,心中如是说道。
“阿嚏~!”
数千里外的达那深山。
周寂背着剑匣行走在林海高原,身影如光似电,犹如鬼魅般从城镇、山林间穿梭,一身轻功全力运转,刚在一处信号塔旁停步,就忍不住连打了数个喷嚏。
“肯定又是司藤在背后编排我!”
周寂揉了揉鼻子,掏出手机就想打电话质询司藤,但指尖在通话的按键上方迟疑许久,最终还是退出了拨号界面,打开了缺德地图。
由于这一趟苗疆之行必然万分凶险,所以他事先和司藤商议,让司藤先行一步,而他有事需要先回一趟达那,然后再从达那直接去往苗疆。
由于这次携带的东西不适合乘坐飞机、火车之类的交通工具,就连坐车也会面临盘查风险。所以他只能凭借轻功长途奔袭,这一路虽然崇山峻岭地势复杂,却也远比坐火车坐飞机来的安全。
对比了一下地图上的直线距离,周寂将需要绕行的山川和河流标记清楚,然后收起手机,从信号塔旁一跃而下,沿着既定线路,朝云溪寨的方向狂奔而去。
当晚,沈银灯方才从黑背山的深处返回苗寨。
周寂并没有和司藤同行,这一点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