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可回来了。”范若若得知范闲回府的消息赶忙从后院跑来,焦急道,“林相刚刚来到府上点名要见你和周公子,爹爹与他周旋了许久,他才肯离去。”
范闲左右看了一眼,询问道“爹呢?”
范若若这才想起正事,忙道“爹爹在书房,要见你。”
范闲点头道“我这就去书房。”
说罢就要往书房走去,刚走出两步却又被范若若叫住。
“哎!哥!”
范闲转身看向范若若,范若若小心试探道“周公子呢?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范闲回想到路上的交谈,张了张口,迟疑道“他有事儿,要在外面耽搁几天。”
“在城外?”范若若闻言一愣,恍然道“城外也好,林相肯定会派人在城里搜查周公子,城外确实更安全些。”
“若若,我有件事儿想和你聊聊。”范闲迟疑片刻,一咬牙“等我从爹那里回来,就去找你。”
范若若有些诧异的点点头,不明白范闲出去一趟,神情为何这般纠结。
难道是周公子出什么事了吗?
范若若转身想追问一句,院子里早已没有范闲的身影。
来到书房,范闲一眼就看见在案牍前看信的范建,躬身行礼后,沉声道“爹,我又给府上惹麻烦了。”
“你回来了。”范建合上信件,捋着胡须,道“此事陛下已有定论,林珙之死是北齐高手狼桃所为,哪里来的麻烦?”
“可林相那边”
“林相怎么了?”范建轻哼一声,起身道“那日林珙死时,周寂横穿半个京都,从多位官员的府邸中间穿过,人证无数,他林相如何断定此事与周寂有关?”
“就只怕林相陷入魔怔,一心认定是周寂杀了林珙,”范闲苦笑道“不讲证据只是单纯迁怒。”
来到京都以后,范闲的世界观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京都权贵做起事来可谓肆无忌惮,法律约束平民,权贵只凭意气。
“老爷~!林相又来登门了。”
两人正在说话时,一名家丁急匆匆的跑来,顾不得礼数,在门外急声道。
“想必他早就在城里安排了人手,一直在等你回府。”范建皱眉道“好歹也是你未来岳丈,随我一起出去吧。”
范闲躬身应是。
两人穿过林园,范建边走边说“过两日我会安排你去鸿胪寺任职,干系重大,不要轻视。”
“鸿胪寺?”范闲心中疑惑,“我不是太常寺协律吗?怎么又要到鸿胪寺?”
眼看快到正厅,范建不好解释太多,就简单的说了句“过几日北齐和东夷的使团就会进城,你要协助和谈,谋取功名,对你与婉儿的婚事有益。”
范闲点了点头,抬眸就看见一位神色憔悴,发丝也有些凌乱的中年人坐在侧座,怔怔的望着虚空。
“林相去而复返,不知所谓何故呀?”范建领着范闲走进堂中,介绍道,“闲儿,你回京以后好像还没见过林相,趁此机会正好给你世伯奉杯茶。”
范闲自无不可,走到林相跟前躬身行礼,从旁边桌案斟上茶水,恭恭敬敬的说道“侄儿范闲拜见林世伯。”
如果没有林珙这档子事,林相对范闲的印象也还可以,与婉儿算是良配。
可如今林珙身死,与周寂必有关联,而范闲又与周寂交好,这让他心里终究是埋了根刺。
想到婉儿已经痊愈大半的痨病,林相心情愈加复杂。
接过范闲递来的茶水抿了一口,和范闲简单的聊了些琐碎小事,范建在旁搭话,三人很有默契的都没有提及范闲与林婉儿的婚事。
“北齐派人暗杀我儿,着实欺人太甚!”林相城府虽深,但事关林珙真相,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开口道,“听说当日也有高手来伏击贤侄,幸得有一位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