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一脸阴沉的坐在龙椅上,厌恶的盯着新陈甲。
这个废物,居然让一个仆人把密报弄的满朝皆知,这下好了,悠悠之口再也堵不上了。
“陈新甲,你还有何话可说?”
“陛下!”
兵部右侍郎陈新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面有悲戚之色。
“陛下,臣乃武举人出身,连年征战,实非我大明之福啊。
如今后金日渐强盛,消灭其势绝非一朝一夕,何不趁此机会稳住后金,先解决腹地之匪李自成之流!”
朱由检深吸一口气,按在扶手上的手掌悄悄握紧了几分。
这个道理他何尝不懂,只是人群激愤,他这个皇帝能当着世人的面向后金服软么。
果然
清流当中有人跳出来,“呸,好你个软骨头,居然挑唆吾皇向后金低头,。”
六部给事中严治道冷冷的扫了一眼陈新甲,转身朝朱由检施了一礼。
“陛下,陈新甲丧权辱国实在不堪国子,微臣请求夺其衔,治其罪。”
“臣等附议!”数十位清流大臣,齐声附和。
新陈甲跪在殿中,一见皇帝的脸色瞬间僵住了。
下一刻
他惨笑一声,缓缓的磕了一个头,“陛下,臣认罪。”
深深的看了一眼陈新甲,朱由检狠狠地拍下龙椅,大声咆哮道。
“陈新甲,朕对你抱有重望,你就这么回报朕?”
“臣,罪该往死。”
“来人啊,拟旨,陈新甲丧权辱国,以陷我大明不利,即日起免去兵部右侍郎衔,交由三法司审理。”
陈新甲跪在地上浑身猛地一抖,继而大声道,“臣,领旨。”
殿下清流纷纷皱起眉头,陛下这道旨意虽然不轻,但也不算重,一没抄家发配,二没开刀问斩,这样的话,日后难免有所隐患。
不过圣旨已下,众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在三法司审理上做文章了。
陈新甲缓缓起身,任由别人拖出殿外。
其它大臣眼观鼻鼻观心,根本无动于衷。
这在以前确实算个大事,但在这个半年一阁老,一年两尚书时期,已经不算什么了。
关于与后金的和议,虽然不乏赞同之人,但谁也没开口。
最后决定由兵部代为警告后金使节,不许他们侵略朝鲜,否则后果自负。
商议完这件事,马上便轮到了出兵朝鲜的议题。
朱由检不由得打起精神,看向满朝大臣。
“如今朝鲜有灭国之危,哪位爱卿有良策呀。”
作为内阁首辅,刘宇亮第一个献言献策。
“陛下,臣以为皇太极集蒙古十八万骑兵出征朝鲜,乃是抱有必取之心
眼下我们对那里的情况一无所知,不宜派遣重兵援朝。”
朱由检淡淡的点下头,“刘爱卿所言在理,来人,将朝鲜使节徐长今带上殿来。”
“陛下有旨,宣,朝鲜特使徐长今上殿!”
话音落地,早已等候多时的徐长今急匆匆踏入殿内。
“小臣拜见……”
“好了,徐爱卿不必多礼,还是先给我们介绍一下朝鲜的情况吧。”朱由检打断他的话提醒道。
“遵旨。”徐长今朝四周拱拱手,咳嗽一声。
“日前,皇太极曾向蒙古发下密函,命其大军配属后金共同征讨我朝鲜。
据我们的暗探回报,共计四万人,对外宣称十八万。
我朝鲜仁祖知道后,深感震怒,当即下令增兵备战。
鉴于之前的丁卯战役惨败,我朝鲜军队放弃了以大路沿边之城为主的汉城等地,纷纷转向地险之多的山城,配以火器防守。
其中我军主力,屯兵四万于江华岛,外调三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