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笑着道,“李伯伯若是累了,随时可以歇着,小侄带人先走便是。”
襄城伯轻哼一声,也学着陈河的样子拿出水壶灌了几口。
感觉心中没那么冷了,他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对了,小河,伯父听说你前几年去过一趟旅顺,不知有没有见过我家存孝啊?”
陈河眼神中露出一些茫然,摇摇头反问道,“没见过,难道存孝兄也去了旅顺?”
“唉,那个小畜生,自从去了旅顺就没消息,我寻思你见过呢,没见过就算了,等他回来,老夫一定要打死他。”
嘴上说得狠毒,但襄城伯的内心早就滴血了。
那可是他的亲儿子呀,就这么被人害死了,见到儿子尸骨那一刻,他整个人都懵了。
尸体被海水浸泡的已经发胀,像个白烂馒头一样到处都是小鱼啃的黑洞。
他的夫人更是因此卧病在床,眼看没几天活头了。
襄城伯一想到儿子死的如此凄惨,他恨不得立即杀了仇人给儿子报仇。
也是在这个时候,有人看见陈河去了旅顺。
他回来没多久,旅顺那边就传来马九成被杀的消息。
再一联想儿子出发前,陈河来到自己家那一幕。
襄城伯越发肯定这事跟陈河有关系。
所以他马上派人带着陈河的画像去联系接头的冯伯。
一旦确定仇人就是陈河,那么操演之日,就是他的死期。
“算算日子,派出的人也该回来了。”襄城伯暗暗的想道。
气氛陡然间沉默下来,让陈河稍稍提高一丝警惕。
越是这种时候,他越要小心来自身边人的算计。
虽然不知襄城伯心里在想什么,但就冲他刚才那句话,对方显然开始怀疑他了。
“”看来要先发制人才行”
心中打定主意,陈河敲敲毛驴的屁股。
“传令下去,大军就地安歇,晚上入城。”
“遵命。”
传令兵背插令旗,一马绝尘的消失在队伍后方。
襄城伯勒紧马缰在原地转了两圈,阴着脸问,“怎么不走了?刚才不是还挺着急么。”
陈河跳下毛驴尴尬的挠挠头说道,“李伯伯勿怪,小侄这一路上颠簸的不行。
还是好生休息一番,再上路也不迟。”说完,他瞪了梁大壮一眼,“还不赶紧扶少爷去树根下尿一泼?”
“少爷,我没记得您有这毛病啊。”
“废他娘的什么话,让你扶赶紧扶着就完了。”
望着两人的背影,襄城伯眼中闪过一抹冷意。
在他的注视中,陈河来到树根下解开裤子一边嘘嘘,一边小声道,“一会找个机会去良乡,调一万两栖军埋伏在进城操演的必经之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