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绅财主最为可恶,我每次去乡下收获的,都要被当地的地头蛇敲诈勒索,过个路都要收过路费,跟个土匪一样,真希望威国公在北直隶也好好打击一下的乡绅财主!”
“你们这算什么,我还碰过更恶心的,上个月我在保定一个村收草药,价格开的很公道,甚至高于市场价!
“待会威国公来了,我们可以请个命,让威国公好好在北直隶查查,不把这些乡绅财主除掉,我们太难了。”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这有什么不太好的,我们做生意顺利,缴纳的赋税也就越多,利国利商,相信威国公定会为我们主持公道!”
大厅在座的商人之中,有五百人是北京商会的老会员,三百多人是今年新加入的会员,新老会员议论纷纷。
讨论的都是霍政,左一句威国公,右一句威国公,威国公不离嘴。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声如洪钟的声音从大厅门口传来
“威国公驾到!”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每个人都转头看向门口,目光齐刷刷的投向走进大厅的霍政。
霍政依旧穿着上将将官军服,头戴大檐帽,肩披军大衣,腰挂镀金唐刀,一路走路带风,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一出场,霍政自带的强大气场就席卷整个大厅,让大厅内的人们不敢言语。
跟在霍政后面的杨岳,还有30名警卫兵也都相继入场,把守大厅四周。
“老爷!”
“老爷!”
当霍政走到戏台下,霍器便从座位上起身行礼,霍火则是坐在轮椅上喊了一句老爷,以示尊敬。
郑苍民也随之站起,满脸笑容的对着霍政弯腰作辑行礼道“好久不见,公爷!”
“见过公爷!”
“见过威国公!”
郑子山,郑苍民、张镇越,钱万福、黄子以及在座的北京商会新老会员,都齐齐从座位上站起,相继向霍政行礼拜见。
而霍政则是面含微笑的向众人招手回敬,同时笑道“大家都坐吧,无需拘束!”
“多谢威国公!”众人缓缓入座。
“郑老请!”
“公爷请!”
霍政和郑苍民相互客套一下后,也都入座就席。
“来人,唱戏!”郑苍民对着戏台喊了一声。
“咚咚咚~”
铜锣声和鼓声在戏台后台响起,紧接着几名画着戏装的戏子登台表演,唱着包青天这出好戏。
戏一唱,晚宴正式开始。
所有人都一边吃菜喝酒,一边津津有味的看戏,包括霍政。
原本霍政是不喜欢看戏的,之前看戏也只是看女戏子的身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却喜欢沉浸在戏中故事之中。
可能是明朝娱乐项目太少,不知不觉喜欢上的看戏。
“公爷,敬您一杯,您随意!”
就在霍政看的有劲头的时候,郑子山端起酒杯向霍政敬酒。
“请!”
霍政微微一笑,端起酒杯与郑子山碰杯,随而两人一饮而尽。
喝下这杯酒后,郑苍民便笑道“公爷,老夫欲将郑氏矿铺传给子山,以后郑氏矿铺的事由子山做主,您觉得怎么样?”
“郑老是想颐养天年,安乐享福了吗?”霍政笑道。
郑苍民抚须笑道“人生七十古来稀,十年少小,十年老弱,还有五十年,五十年再分成日夜,只有二十五年的光景,再加上刮风下雨,三灾六病,人这一辈子,还能剩下多少好日子。”
“老夫年迈,年近花甲,再不好好享福,怕是无福消遣了,老夫不奢求犬子能够将郑氏矿铺扩大规模,只希望能够安于现在,希望公爷能够好好提携犬子,若犬子做错了事,还请公爷帮老夫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