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很大几率可以蒙过去,说不定威国公对审案并不.....”
“咳咳!”
就在这时,假山外传来一阵咳嗽声。
这阵咳嗽声把崔金飞和邢公约两个人的魂都差点吓没了,顿时浑身一颤,脸色苍白,心中直呼,完了完了!
两人胆颤心惊的看向假山外,只见霍政双手着后的站在外面,面带和蔼可亲的笑容看着他们两个。
扑通!一声!
邢公约当场跪了下来,神色无比惶恐的连连叩头求饶道:“威国公饶命,威国公饶命!”
崔金山也一脸绝望的跪了下来。
打死他们两个也没有想到,堂堂威国公居然这么阴险,玩尾随这一招。
......
大堂!
大堂内,邢公约和崔金山跪在堂内中央,左右两侧站着大理寺大小官员,门外站着上百名头戴迷彩钢盔,身着迷彩作战服,荷枪实弹的警卫兵。
杨岳站在案桌旁边,霍政坐在案桌后的太师椅上,手上不停翻阅着大理寺案件卷宗。
“营阳候杨建强娶王氏做妾,纵使奴仆攻打王氏之父,致其伤残,无法自理,按大明律,应贬为庶民,杖一百,流放两千里!”
“而你们给他的罪行,居然是民事纠纷,罚财十两白银,真是可笑至极!”
“还有苏州府吴县知县黄天定,吞没官田三百亩,兼并百姓良田八百亩,奴役百姓和捕快为其个人开耕荒田!”
“按大明律,应处绞刑,可你们呢?你们是怎么定罪的,只是让他把田还了,罚一年俸禄,真是好样的!”
霍政越看越生气,忍不住大发雷霆,手臂一扫,将案桌上的卷宗通通推下桌,手里的卷宗也朝着邢公约和崔金飞砸去。
大明官场这么烂,是他没有想到的。
他一直以为,大明官场烂是从嘉靖年间开始烂的,土地兼并问题也是从嘉靖年间开始,可现在看来,永乐年间,大明官场就已经开始烂了,而且烂的还挺严重,就差烂到骨头里了。
土地兼并问题也甚是严重。
“请威国公听下官解释,我们也不想这样的,实在是压力太大,不得不从轻处罚啊!”崔金飞浑身发抖,诚惶诚恐。
“是啊是啊!”邢公约点头如捣蒜。
“说,谁给你们的压力!”霍政面色阴沉的喝道!
崔金飞和邢公约没有回话,似是不敢说出。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们说出来,本公可以对你们宽大处理,可你们要是抗拒,不配合本公查案,本公这个大理卿挥起的第一把刀,就要砍在你们的脑袋上!”霍政冷声道。
“我说,我说,是卫国公邓铭!”邢公约吓的连忙把给予他们压力的人说了出来。
邓铭,开国大将卫国公邓愈之子,世袭卫国公,任锦衣卫锦衣卫指挥佥事!
邓铭还是江南勋贵集团的头领级人物,而江南勋贵集团的前身是开国初期的淮西勋贵集团。
江南勋贵集团要比前身的淮西勋贵集团弱很多,可势力依旧不可小觑,因为很多江南勋贵都任锦衣卫职位,且在各个领域都有攀附实力。
这些攀附势力有某地官员,有某地豪坤,甚至还有军队军官和朝廷大臣。
“这么说来,这些从轻处罚的官员,都是他致使的?”霍政继续询问道。
“不是,有一个不是,这个就是威国公您刚才念到的吴县知县黄天定,他是武英殿大学士黄淮的侄子,是黄阁老保下的。”邢公约回道。
“对对!”崔金飞也连连点头。
要是换做其他人坐大理卿这个位置,询问是谁保人,打死他们也不会说出保人,毕竟无论是邓铭还是黄淮,都是大明数一数二的权贵。
如果不供出来,他们还会保自己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