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拍,在他身上仿佛看到了从不属于自己,而自己又一直很向往的优秀品质,不由打心底里喜欢这个小场务。
“知……知道了……”郝仁手心出的汗快把手表浸湿,多重幸运加持下整个人有点头晕目眩,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
“知道就好,人这辈子,靠自我奋斗发家致富的概率小到可怜,运气差一点的能混个温饱,而运气好一点的,就能碰上‘贵人’……记住这个时刻吧,当二十年后当你长到我这个岁月,认识到‘贵人’的重要性,也会很乐意帮助那些少不更事的小年轻一把,风水轮流转,因果报应,天理循环,这就是人类社会的魅力啊。”阿乐又从烟盒中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咧开嘴角。
这次不需要他提醒,郝仁很快清醒过来,将那块表稳稳收入小费口袋,拿出火机凑到阿乐眼前。
“谢谢,谢谢贵人大哥。”
“这么说来,我算是遇上了一个‘贵人’?”
贵宾厅里灯光暖黄,窗帘被拉上三分之一,没有镜子,没有时钟,空调温度是正正好的26度,供氧达到了30,四周有淡淡的薰衣草香氛,地板是昂贵厚实的纯羊毛毯,饮料台上只有最苦的美式咖啡,而门口上方摆着一把不易察觉悬在空中的小貔貅。
这是典型的赌场“阴阳房”。
阳面上是为了令客人不知疲倦不知自我没有时间观念的在安安逸的环境中不眠不休的赌下去。
而阴面上,门口那只貔貅寓意着金钱只进不出,在风水上阻挡着客人的运势。
此时的贵宾厅没有运营,只是被白云遮暂时借用。
赌桌旁的豪华真皮沙发上,听完白云遮的一番话,言星河忽然觉得很兴奋,正襟危坐,挑着眉毛正视他。
他原本以为眼前只是个恰好能满足自己需求的有钱叠码仔,但没想到,自己竟还机缘巧合的遇上了一个“好人”。
这在妈港可算是个稀奇事儿。
“贵人谈不上,只是看你年轻,不希望你误入歧途,想要尝试着拉你一把……你在外面‘钓鱼’用的钩太直,说白了就是想找个有现码的叠码仔帮你下重注对吧。但言老弟,我是专业干这行的,而据我手里的资料统计,过去三年内,下了重注最后还连本带利把钱顺利拿走的,只有那么两个人,概率大概只有百分之零点三左右,你认为自己有这个强运拿走这笔钱吗?”白云遮取下蛤蟆墨镜,真诚的看着言星河。
“……”言星河笑笑,没说话。
白云遮以为言星河已经被自己说动,接着说道“我看你年纪轻轻,肯定没有接触过赌博,这玩意在沾上之前,所有人都能像你这样保持理性,但沾上之后,一旦被它拖下海岸,那你就会面对充满惊涛骇浪的无间地狱……你会为了能够上岸脱掉自己的衣服,脱掉自己的毛发,最后脱掉自己的内脏血肉和骨头,一直到最后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整天犹如一具行尸走肉般苟活于世,在悔恨中死去……这样的人,就我看到过的,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这其中不乏比你们家还有钱的巨商富豪……”
“事先说明,我是有这个钱接受你们三位任何等级的下注,而你们的输赢也跟我毫无关系,我只从你们‘每次下注’的钱中抽佣,因此实际上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们去赌……老实说,如果不是我,而是妈港其余两位王八蛋先赶到,恐怕你们已经被带进豪客厅开始赌上了……”
“那你又是为什么捷足先登想要阻止我,而不去赚这个轻轻松松就能赚到的钱呢?”言星河摸摸下巴,对眼前的白云遮充满好奇。
“因为我答应了一位朋友临死前的一个请求……他说地狱人满为患,他去了之后肯定特别挤,所以希望我只要还没死,就得尽我所能,给予其他人一个‘选择’,令他们尽量能够待在人间,不要过去跟他争夺地盘。”白云遮叹口气,眼前浮现出老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