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青山抬头,正对上林绣满含情意的双眸,他喉结动了动,抬起上身,另一只捧住林绣的头,深深地吻了上去。
林绣下意识将针线放下,抬手抓住熊青山的手臂。
因着林绣怀了身孕的缘故,熊青山也不敢再碰她,每次来了兴致,几乎都是自己解决,偶尔来了起了坏心,才会拉着林绣让她帮忙。
而林绣更不必说了,自诊出有孕,她再没有同熊青山行过房,先前还没什么感觉,眼下这会儿她却像干柴一样,轻易地便被熊青山这把烈火点燃。
等到两人分开,她已是双颊泛红,一双望着熊青山的眼,也是含满了水波。
肩头暴露在空气中,传来的冷意瞬间让她回过神来,她按住熊青山的大手,软声道“别。”
熊青山不禁停下,他喘着粗气,一双眼熬得通红,他盯着林绣,似是要将她拆吃入腹一般。
若是放在以前,林绣还会被他这副凶恶的模样吓住,可如今,知道他待自己有多好,林绣自不会再怕他,她按着他的手,道“大宝还在呢。”
林绣这句话,便如一盆冷水一般兜头泼下来,熊青山浑身叫嚣着的冲动也按捺下来,他给林绣将衣裳穿好,无奈道“真是欠了他的。”
林绣拢好衣襟,靠着枕头浅笑。
可不是么,都说儿女的父母的债,如今大宝还小,他们便已经还债了。
……
熊青山纵使再冲动,如今也(不得不)冷静下来,他将针线扔进针线奁,放到柜子上,往林绣身边一靠,语气无奈,“也不知何时才能不再顾忌这小子。”
林绣笑道“你这个做阿爹的,这就开始嫌弃孩子了?”
熊青山哼了一声,他把玩着林绣的柔荑,语气依旧幽怨,“看来这新院子盖的正好。等他稍稍大些,便将他赶走,自己睡一个屋去。”
林绣脸颊红了红,她用另一只手拍了熊青山一下把,嗔道“惯会胡说。都是做了父亲的人了,哪还有你这样不正经的。”
“我这不就是了。”熊青山说着,把林绣的手拉到唇边吻了吻。
两人靠坐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轻声闲聊着,若是中间大宝醒了,便看看是怎么回事,哄好孩子,便继续闲聊着守岁。
面积不大的房里,气氛很是温馨,窗外,爆竹声再度响起,一声紧接着一声,只是有些隔得远,便显得不太真切,而有些离得近的,便显得声音很大,怕吵醒了大宝,林绣轻轻将手遮在了大宝小耳朵边。也不知是她的做法起了作用,还是大宝睡得够熟,外面的爆竹声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睡眠。
有打发时间的法子,时间便过得飞快,等到子时过半,熊青山便也起了床,到院中意思意思放了些爆竹,便又折返回来。
“熬得不早了,早些睡吧。”他一边往床边走来,一边道。
林绣应了一声,悄悄起身下床,等方便完,便又回了床上躺下,熊青山将熟睡中的大宝抱到她身边,吹熄灯,才在大宝身边躺下。
房间内陷入一片黑暗,外面还有爆竹声,只是比之前要稀了许多,伴着这隐约的爆竹声,夫妻两个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
家里没有长辈在,因此第二日,林绣仍是睡到自然醒,熊青山倒是因着大宝的缘故,这一夜时常睡睡醒醒。
如今林绣倒也不再因自己不能在夜里照顾大宝而感到心虚了,又不是只有夜里,白日她好好看着大宝就是,只是她仍心疼熊青山。
白日里熊青山也不让她做饭,她便只好趁着大宝睡了,给他多做几件衣裳,多做几双鞋子。
初一等林绣醒来时,上午已然过半,她就着熊青山端过来的温水仔细洗过手脸,才与熊青山一起吃饭。
一边,大宝还在睡着,被窝里还很暖和,直睡得他一张肉嘟嘟的小脸儿粉嫩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