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只笑,没好意思说是自己厚脸皮赖来的,在他看来,只要目的达到了,脸皮厚不厚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又仔细问了熊青山几句,金花便去田里了,熊青山原本也想去田里,但怕村中的野猫过来偷吃,便只好留在家里,没往田里去。
只是他在家待着,却也没有闲着,他想起自己救了林绣那日,似乎还捡回来一个林绣忘记的包袱,便将那包袱找了出来。
这包袱应是随着林绣一同落了水,他捡起来的时候,湿哒哒的,回到家后,他便将包袱随手丢在了院中。夏日里日头毒,湿哒哒的包袱倒是很快便给晒干了,只是他却忘了这回事,等天都黑了,他才想起来,将包袱捡起来扔到屋里的角落里。
这会儿看着翻出来落了尘土的包袱,他突然便有些好奇,这包袱里,都装了些什么呢?
无非就是些衣裳,熊青山盯着那包袱看了好一会儿,便又将包袱收了起来。
算了,这包袱里究竟有什么,等林绣嫁进来,他不就知晓了?平白翻人东西,实非大丈夫所为!
……
晚间,熊青山迫不及待地按着金花所教的,淘米煮了一锅饭,待饭煮好,他将鱼片往碗里倒了些,拿筷子拌了拌,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他吃得香,只是可怜林家,听闻自己不幸错失了一碗爆炒鱼片,林文翰一脸的沮丧,他目光哀怨地望着林宏远,道“阿爹,难不成在你心中,他才是你亲儿子不成?有好吃的,只想着他。”
林宏远原还有些心虚,但一听闻林文翰这话,他便给了林文翰一记爆栗,“这是胡说的什么话?你想吃,明日我便去给你买条鱼就是。不过是一碗鱼片,还能馋死你?”
林文翰忙讨好地道“还是阿爹疼我。”
林宏远哼了一声,道“赶紧吃饭!”
林文翰嘿嘿笑了两声,捧起碗专心吃饭。
用把晚饭,将碗筷收拾好,林绣回了房,便在灯下裁起了布料。
这块布料,还是昨日送来的聘礼之中的,有些颜色暗的,男女都能穿,她便拿了一块赭色的,准备给熊青山做件外衫。
男子的衣裳简单得多,她先用炭条画出几道界限来,再拿见到按着画的线,将布裁剪开,最后认了针,坐在灯下将布料缝制在一起。
她手快,不多时,便将布料缝在了一起,她又剪了几条短些的布条,定在身侧做带子,这衣裳便算是做成了。
她将衣服平铺在床上,仔细看了看,又将一些方才遗漏的补好,这才将衣服叠好放在了床头的柜子上,等哪天熊青山来了,再将这衣裳给他。
衣裳做好后,林绣便打了个哈欠。现下也到了往日她休息的时辰,加之白日里她没午睡,这会子困得很,她便脱掉鞋子,换上寝衣,吹熄烛火后躺下入睡。
窗外明月皎皎,在地面上撒下一片银霜,大地一片宁静,只有阵阵蝉鸣蛙鸣声,让这无边夜色多了几分野趣。
……
第二日,林宏远果真没有急着去田里,他先去了趟集上,从卖鱼翁那里买了几条鱼,往郭家、林宏志家各送了几条,其余的便拿回家。
见到这些鱼,林绣便自觉地杀了,洗干净后先放厨房腌制,等着时间差不多了,便进厨房做饭。
他们是万万吃不了三条鱼的,这鱼又不禁放了,即使是放在水里,也要不了多久便会死去,因此林绣便知道,林宏远买这么多,估计是还有熊青山的一份。
她对此并无异议,左右聘礼里放了两贯钱呢,足够买许多鱼了。
想到昨日刚做了爆炒鱼片,今日林绣便没再做,而是将鱼红烧了。不大的厨房里,充斥着浓郁的香气,鱼烧好后,林绣便将一份单独盛好,他们自家吃的则是另外盛了。
除了鱼,林绣又从院里摘了把豆角炒了,同样给熊青山盛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