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孙维清一席准话,郑鲲终于放下心来辞别孙府众人,安心回到郑府睡大觉。
杨先生一见郑鲲似乎又活过来了,满心替他高兴。
郑如玉也替兄长高兴。
郑府花厅郑大少爷言笑晏晏:“最近多谢众公子与本少爷有难同当本少爷感谢不尽。烦请众公子好好将养几日,不日我们就要启程回东京了。”
刘敏嬉笑:“是得好好将养几日,本公子是真的晒坏了。不能真把这身煤炭留到冬日里烤火用吧。”
赵珏也是嬉皮笑脸的点点头:“不好好将养几日,香玉小娘子都可能不识本公子了。”
郑鲲斜睨着赵珏没好气:“玉郎兄放心,想来你的香玉小娘子早已经把你爱进骨子里了。更何况让人一眼万年的赵公子又岂是一身煤炭所能掩盖的。”
刘敏听了哈哈大笑:“只有鲲弟才是玉郎的劲敌。”
王勤和杨维也哈哈大笑,把个赵珏只看着郑鲲就是没有一点脾气。
郑鲲心里巴不得赵珏对自己发发牢骚或者是发顿脾气呢,他好借题发挥彻底断了赵珏与郑如玉哪怕是一点点在一起的可能。
偏偏这个赵衙内对郑鲲在乎得很,很珍惜与郑鲲的兄弟情谊。
虽然赵珏心里清楚郑鲲更在乎与杨维之间的兄弟情谊,但是赵珏就是不想失去郑鲲这个好兄弟。
郑鲲终究是经历得太少,不相信郑荣说的赵珏对于郑鲲这一生真的很重要。
不过现在的郑鲲心智在慢慢成熟,觉得自己要开始认真想事了,不能总是书生意气被赵珏所左右。
终于要回京城了,该准备的,要将养的,都在进行中。
几个公子中午悠闲的坐在郑府花厅喝茶聊天。想着要回东京了,竟都有些不舍。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刘敏一脸感慨:“能不忆江南!”
杨先生也是好感慨:“江南好!最忆是杭州。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何日更重游!”
王勤十分自得:“江南忆!其次忆吴宫。吴宫一杯春竹叶,吴娃双舞醉芙蓉!早晚复相逢!”
刘敏一听乐了:“莫非王勤兄当真心仪婵娟小姐!”
郑鲲面露得意之色:“婵娟表姐温婉良善,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王勤兄,你眼光不错哦。”
王勤也面露得意之色看着郑鲲:“愚兄这趟下江南很值得。”
“微风摇紫叶,轻露拂朱房。中池所以绿,待我泛红光!”赵公子眼望远方:“来了两根‘竹竿’?”
那婵娟小姐和郑大小姐翩翩向花厅而来。远远瞧见众公子都在,欲走还停。
王勤连忙说道:“什么竹竿?玉郎休要如此说。”
杨维故意轻摇绢扇正要开口,那刘敏一把抢过杨维手中绢扇喊叫:“哎!姐夫!你这扇子从何而来?”
杨维一脸得意:“前几日下雨鲲弟与我做的。你们看,这扇面的画是鲲弟亲自画的。这诗吗,是愚兄题的。”
刘敏不服了:“凭什么鲲弟只与你做扇子?上次答应与我们做的扇子还没有着落呢?”
杨维急忙解释道:“你们也知道鲲弟最近好忙。况且做扇子不易很伤手的。”
赵珏一把从刘敏手上抢过扇子。看那扇面画的是几枝摇曳多姿的红色玫瑰花。诗是唐代诗人李建勋的《春词》:“日高闲步下堂阶,细草春莎没绣鞋。折得玫瑰花一朵,凭君簪向凤凰钗。”
赵珏奇怪了:“怎么,鲲弟只给杨兄你一个人做了?”
杨维忙忙地解释:“玉郎见多识广,眼界高远,鲲弟怕玉郎嫌弃嘛。”
刘敏不停嚷嚷:“我没有玉郎那么挑剔。这扇子乃鲲弟亲手所制如何会嫌弃。而且自从到了这郑府,本公子就爱上了这个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