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歌烟视媚行地笑道,“是么?“
傅年深像是被打败般,撑起满是醉意的身子,倒在她旁边的枕头上,视线却从未离开过她的脸,“今晚我要睡你这里。”
她无情地拒绝,“回你自己房间。”
喝醉酒的男人像是个地痞,无赖极了,又凑过来抱住她整个纤瘦腰身,“傅太太,不好么?”
这男人
在撒娇,在撒娇!
他喝醉酒居然会撒娇,这刷新了瑾歌对冷酷无情的ek主人的认知。
她试着推开他,却发现完全没用。
橘黄的灯光透着无限暧昧,万物轮廓都是模糊的,唯有他看向瑾歌的视中,是清晰无比的肯定和温柔。
最后,她妥协,“那你不准乱动。”
他眯眸笑着,“好,你先睡,我洗漱完就来。”
说罢,男人起身下床,站在边上动作优雅地开始解手上的男表,放在桌上,再不疾不徐地脱外套。
如此井井有条的模样,哪里像是醉酒的人?
瑾歌倏地眸光一凝,瞬间反应过来——原来从头到尾,这个男人都清醒得可怕。
她重新躺回床中,听着洗浴间传来的水声,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是被套路了?
直到男人掀被上床,伸手将她捞进怀里,平静地陈述着事实,“能让你答应嫁给我,真不容易。”
瑾歌抬起脸笑眯眯地看他,他的下颌线条分明流畅,“明明就是你借着醉酒来套路我,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好欺负啊?”
傅年深抱着她,将手插入柔顺乌黑的发中,低喃般笑着,“是你愚钝。”
所有人都知道他对她特别,只有她不知道,想必就算知道也未必会领情。
一夜美梦,他真的没动她一根头发。
不知道是真的出于尊重她,还是他在喝酒后那方面不行了
当然,瑾歌不会愚蠢到主动和他讨论这个问题。
床边的男人穿戴整齐,整个人如松挺拔,又如谪仙般不染半点尘埃,转过清隽的脸看还窝在被窝里面的她,“醒了?”
她点点头,慢吞吞地坐起来,“我后悔了。”
男人淡淡瞥她一眼,节奏优雅地系上领带,“昨晚你已经答应了。”
“可是我后悔了。”
傅年深不是昨晚那副样子,此刻又回到一副清冷疏离的模样,声线低下去,“你是觉得我在和你开玩笑?”
瑾歌偏着头,似笑非笑地模样,“我是觉得不过是人性作祟,总觉得得不到的是最好的,更何况当初你娶我是因为我有利用价值,现在我也不符合标准了,不是么?”
她说得自然而然。
傅年深挽唇,眉目没有温度,只是淡笑着对她说,“我们待会就去领证。”
“傅年深!”她语气倏地激动起来,咬唇盯着他,“我们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在你心中,我只是你心上人的替代品,我不想要没有灵魂的婚姻。”
昨晚她被一时的温柔迷了心智。
但是此刻,眼前男人波澜不惊的一张脸,令她意识到事情仿佛成了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