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男人放下一个黑袋子后就离开了。”
男人?
傅年深的眸光泯灭,嘴角带着些玩味的笑意,“里面是不是钱?”
“百万现金。”
“大手笔。”他轻轻叹道,眉眼间却落下薄薄的凉,“哪个男人会不顾和我作对,给她送钱呢?”
音落,脚尖一转朝相反方向走去,温青忙跟上追问,“老板,不去酒局了吗?”
“推了。”傅年深说这二字时,淡淡的语气中满是不在乎,仿佛损失些金钱利益根本无伤大雅。
温青加快步子,走在傅年深前面,余光瞥见男人紧抿的薄唇和眸底不悦,心里明白这是不悦。
温青拉开车门,等待男人上车,傅年深却停下来平静地说“让她走,把周睿和杨浩成叫回来。”
真给放走?
温青从不质疑上司的决定,虽有疑惑也立马执行,只是准备拨通电话时停下来,“那袋子钱?”
“给她。”他抬手扯了扯领结,嘴角笑得邪魅,“有钱,她也还是走投无路。”
关于她,他势在必得。
这边的瑾歌注意到那袋子钱了,拉开时,满目的粉红大钞刺痛眼睛。
心里想的第一个人,竟是傅年深。
她打开病房门出去,一眼看见准备离开的周睿和杨浩成,便询问“钱是傅年深给我的?”
一向寡言少语的杨浩成倒是老实,干脆利落地说不是,便和周睿一起离开。
那慕瑾歌再也想不出第二个人来,会在走投无路的时候给她送现金,光是目测,就有百万之多。
等换回自己的衣服出院时,已是晚上十点半的光景,夜间的初夏仍由凉意,在皮肤上蔓延开。
慕瑾歌提着一整袋现金,目光清冷,她要去华南医院交爷爷的手术费,她有钱了。
距离最近的公交站,有八百米左右的距离,需从一条黑暗逼仄的弄堂口穿过去。
弄堂外百来米,黑色宾利慕尚驶来,灯光将逼仄的弄堂照得透亮。
一个女子的身影出现在弄堂口,提着黑袋子,姣好的容颜格外醒目。
“那是慕小姐。”温青放慢了车速。
后座的男人正在吸烟,烟雾拢住他英俊的容颜,最后只能听见他用一种不急不缓的语调说——
“撞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