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看得不自在,喝道“都瞧我做什么!各自回家想辙去!”
自己却也是心惊胆战,连马车都快爬不上去了,还是健仆大方搀了一把。待进了车里,陈之同感到整个人都要虚脱了。
这次回家,怕要被揍到屁股开花了,然后再被抬到贾府请罪,身子和面子都要受罪,自己何苦来哉,怎么就没忍一下呢?
一路愁云惨淡,陈之同回到了家中。
见着三弟回来,陈之元喝道“今儿国子监也没放假!你怎么不在监里好好读书?”
看了看天色,却是尚早,就更意外了,自己这个三弟,今儿竟然既不读书,也不逛秦淮河,他是想要做什么?
但他随即却又想到,怕是回家拿银子的!
“整日里就知道鬼混!父亲若是知道,肯定要大棒子伺候!算了,不用到父亲那里,今儿我便做主了!来人!架出去,打他十板子!”
陈之同听到大哥还肯管教自己,眼里就不自觉地流出了眼泪。
这个场面陈之元还真没见过,自己三弟竟然没有出声反抗!
事出反常必有妖!
陈之元挥退犹豫的仆役,温声对陈之同说道“三弟,可是出了什么事?”
陈之同大哭“大哥,我怕是闯了大祸了!”
贾府里面,彩云正在给贾环上药。幸好赵姨娘被贾环送到乡下小住去了,若不然,定要哭天喊地去找贾政做主。
对于跌打损伤的药,贾府一直常备。彩云细细给贾环涂了,然后用细纱布包好,眼睛红红的说道“三爷也真是,早点说出身份不就好了,这一下可不是白挨。”
贾环苦笑道“我说了他们也不信啊!”
彩云却是不信“就算不信,心里也会有几分顾忌,哪里就敢下这么重的手了?”
外面的琥珀进来了“三爷,大老爷二老爷和舅老爷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