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同的路子,但需要花费五千两银子,所以,才找了薛大哥拆借。”
贾政却问道“你二哥宅心仁厚,这番作为也属正常。只是,这和你要分家有何关系?”
贾环低声说道“父亲可知道,这事情的起因,便是大伯帮人家跑官?”
贾政愣住了,然后低声喝道“小小年纪,就知道趋利避害!那是你大伯!”
贾环却不为所动“父亲回来的迟,长山伯的事情,想必还不知道。据说牵连甚广,连在宫中做贵人的女儿,听说现在也进了冷宫。儿子实不愿因为大伯一人,连累了全家。儿子倒没什么,还有个官身护体。那其他人呢,谁又来护着他们?”
“宫里不是有你大姐姐么?”
贾环抬起了头,眼里隐现泪花“父亲可知道大姐姐在宫里过得是什么日子?若是出了事情,父亲是觉得大姐姐能说的上话,还是会被一起牵连?儿子出此下策,也是无奈之举。总不能一家人都跟着遭殃,留下几个,将来也算有个照看。”
贾政不说话了,这个儿子看似无情,但还是有心的。元春看似风光,其实是如履薄冰。自古史书有云一入宫门深似海。元春虽然封妃,但日子想必也不宽心——入宫十几年,至今也没个骨血。
那边贾环却又接着说道“据儿子看来,大伯的事情,距离东窗事发,已经不远了。”
贾政惊道“为何?”
贾环回道“长山伯为何事发,父亲可在市井之中打听一二。”
见贾环不肯明说,贾政心中疑虑更重。
贾环的声音却又响起了“父亲若是不放心大伯,就多置办有些祭田吧。”
“竟至于此?”
贾环不出声了。
贾政看贾环不再说话,就挥手让贾环回去,他一个人坐在书房里,整整两个时辰未动,直到贾母遣人来叫他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