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腹中怀有朕的子嗣,不必行此大礼。”
沈君兮怔了怔,满堂朝臣再次感念于这位帝王对沈三小姐的宠爱。
原来不是北辰修不喜欢女子,也不是他不行,只是没遇到那个让他呵护备至的女子。
说到底,还是自家女儿没有福分。
然就在沈君兮福了福身准备从云舒手中接过封后诏书之时,席位上忽然站起来一人,出列撩起长袍恭恭敬敬的跪下,正是工部尚书司马彦。
他这个时候出来,又联想起寿亲王昨日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沈君兮黛眉微蹙,只怕不是什么好的兆头。
“启禀陛下,臣认为此事有异。”
北辰修微微敛眉眸中已然带了几分不悦,然司马彦是出使西襄归来的有功之臣,他总不好这个时候叫他滚出去,只得抬眸看着他,眸中带着些许威胁,“哦?这又从何说起?”
司马彦看了一眼沈君兮,咬牙道“这女子来路不明,又与先太后长相那般相似,臣在北诏多年,也未曾见过什么所谓的沈家三小姐,或是上官大人的义妹,微臣恐有人心存不轨,想要借此谋害陛下啊。”
司马彦早在方才北辰修对沈君兮多有相护的时候,便想起来了自己家中独女司马静茹,对这位帝王一片痴心,自己好不容易说服了寿亲王替自己说情,如今却被这个来路不明身世破朔迷离的女子搅和了,他又怎么忍得下去。
他在工部尚书之位上待了数十年,论资历、能力,怎么就不如上官钦了?沈君兮将本该属于自己的吏部尚书之位给了上官钦,后北辰修又让他做了丞相,司马彦就明白自己的官路怕是止步于此了。
若是想要更高的权力,就只能讨好当今陛下。
自己的女儿家世容貌在这偌大的北诏,除了比不上上官家那个到处乱跑的野丫头上官灵儿之外,在京城可是一等一的,凭什么半路杀出来一个沈三小姐?
“朕早就说过,沈三小姐与我朝先太后是孪生姐妹,容貌相似又怎么了?她自幼身体孱弱,镇国公府情况复杂,交由好友上官夫人抚养似乎也没什么错,怎么就成了司马大人口中的身世不明了?”
“你没见过,只能说明你孤陋寡闻,三小姐继承镇国公遗志,为我北诏立下汗马功劳,腹中又怀着朕的孩子,又怎么可能害朕?”
北辰修音色微冷,看着司马彦的眼神并不是很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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