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佯装的这些浮于表面的快乐,到底能持续多久。
说是补偿北辰修,可她又何尝不是在享受这样的日子。
只是北诏内忧外患的情况她不是不知道,更不能当做没看见。
出神间手下黑棋已经溃不成军,北辰修认真起来各方面都不会逊色。
一盘棋局,沈君兮已经救不回来。
眸色中的情绪又尽数淡去,换成了懵懂和纯粹,沈君兮的伪装,不会比任何受到专业训练的人逊色。
北辰修笑容染上几分如释负重,道“好了兮儿,下棋费神,你也出来很久了,我们回去吧。”
然沈君兮似乎并不想如约回房,她看了看远处的秋千,又看了看北辰修。
北辰修自然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无奈一笑。
也罢,既然沈君兮能有如此雅兴,身子骨又好了很多,让她好好放松放松也好。
然后北辰修便起身替她重新掩好披风,同她并排走到花间秋千架旁。
待沈君兮坐好,北辰修便在后面轻轻推着。
细微的风拂过面颊,带来几丝凉爽和惬意,沈君兮微微眯眸,好想一生一世就这么沉浸在如此温柔的春光里。
等到沈君兮玩累了就已经是日暮时分了,她同北辰修一起用了晚膳,又和他提了许多要求,要他给自己亲自下厨,而北辰修甘之如饴。
支开了他和舒月,沈君兮便行至北辰修的书案前,看完了萧堂宇写给他的信函,眉头紧锁。
前线原是这般光景,倒是她有些小瞧南宫无言了。
估摸着时间北辰修应该要回来了,沈君兮便将一切都恢复了原位,然后拿起一旁的宣纸,在上面写写画画。
北辰修端着熬好的燕窝回来的时候,沈君兮已经在纸上勾出了雏形。
寥寥几笔,画的是一男一女,花间相谈甚欢,男子伸出手拂去了女子肩上一片花瓣,看那体态,似是沈君兮与北辰修二人。
沈君兮起身,接过北辰修手中的燕窝,随口道“这画剩下的内容,你替我补了吧。”
北辰修点了点头,坐在了沈君兮的位置上,执笔描绘。
如今的沈君兮,不论向他提出什么样的要求,北辰修都会答应的。
沈君兮将一小碗燕窝吃完,交给舒月收拾了,北辰修也差不多画完了。
温柔的春光下,细柳抽着嫩芽,枝上海棠含苞待放,树下女子衣袂翩跹,五官一笔一划勾勒的十分精致。
而男子一举一动中透出的柔情更是让人十分动容。
沈君兮终究是用一种别样的手法,留住了今日那般温柔的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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