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修找了上号的大夫调配的药膳,目的是先稳定住她的身体情况。
他的爱从来都是默默无闻的,却用心良苦。
就在沈君兮觉得自己说不定会被一直关在这里直到战争结束的时候,一直看着自己的那个侍女终于告诉她,北辰修喊她出去。
沈君兮面上的神色有一瞬间的凝滞,不过再见本就是难以避免的事情,她也并未推辞。
已是早春,可她还是要裹上厚厚的大獒,又被侍女戴上了一个帷幕,好似不能见风的病人一般。
事实上沈君兮身体状况也确实不大好。
她跟着这个侍女出了门,走了不到几步路,便看见了一个大帐,门口算是重兵把守,想必是北诏军营里议事厅一样的存在了。
侍女替她撩开门帘,却没打算跟着她进去。
沈君兮脚步微顿,再未迟疑,便钻了进去。
里面只有两个人,北辰修和上官钦。
北辰修一直都不敢让萧堂宇和白子昭知道沈君兮的存在,更不敢让他们知道沈君兮就是君不知,所以在这里能看见沈君兮的人,也只有上官钦了。
屋内燃着火炉,沈君兮解开了披风几分自然随意的搭在了一旁的架子上,下面是一件雌雄莫辩的长衫,她没做任何伪装,朴素而又自然。
好似回到了她先前和北辰修、上官钦煮酒话桑谈笑风生的时候。
而上官钦见她如此,终于能堂堂正正的唤她一声君兮。
沈君兮偏头笑了笑,这笑容中终于染上了几分善意和温柔,毕竟先前沈君兮在北诏时经受的那些事情,上官钦可以算是最无辜的那个了。
他什么都不知情,却一直在为沈家辩护。
按理说,沈君兮和上官钦的交情,应当是还在的。
只可惜,上官钦很明显的,与北辰修在一边。
但沈君兮不是。
所以她就只是善意的笑了笑,便又恢复了先前漫不经心的态度,颇为随意的坐在了桌案边,旁侧的烤炉里似乎温着暖身的热酒,可惜自她身子不好后就不能饮酒了,这一切都注定与她无关了。
诡异的平静。
除了上官钦开头喊的那声君兮,还有沈君兮带着些许冷意的轻笑,三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北辰修坐在那里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目光却一直隐约在沈君兮身上游离。
而上官钦却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一直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该说什么呢,毕竟北辰修还没有相好要不要将先前的那些事情和沈君兮说清楚,这个时候,他应该去劝沈君兮回到北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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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的围炉共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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