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沈君兮来东楚之后第一次自己带着人行动,以东楚丞相的身份。
身边既没有南宫无言,也没有步非凡,没有人会帮自己打掩护。
她必须要直面东楚丞相的身份,彻底忘掉自己曾是北诏的太后,北诏的掌权者。
她必须记住,如今的她,和上官钦,是对立的关系。
北诏和东楚此次来使,到这里的都是分量较重的人,图尔思虑良久,还是决定将这件事情报给了西襄帝,如今牵扯到两国斗争和三国往来,虽然他手握西襄最大的马场,权势滔天,也不敢轻易下决定。
西襄帝的意思是,让图尔妥善处理三国邦交,然后将两方人马都带到西襄皇都细谈。
西襄皇都和多伦多马场距离很近,也就是一天半的路程,故而让沈君兮和上官钦多走一天,也不算是为难他们。
北诏和东楚如今国情都比较特殊,没有什么身份极为尊贵的王爷,北诏还好,有个寿亲王,上官钦在北诏的实权,身份地位最多也就能排个第三。
可君不知,相较来说,还要更尊贵一点。他在东楚,才真的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故而,西襄对两国丞相都十分礼遇。
如今西襄帝态度不明,图尔甚至不敢表现的太过偏向谁。
他带着自己的亲卫护送着两国丞相,便朝着西襄皇都出发了。
三国一起走,西襄还好,正在开战的北诏和东楚就未免是有些尴尬了。只是,这是西襄的国土,两个领兵之人多少都是有些分寸的,约束着手底下的人。
唯一令图尔有些诧异的是东楚的这个丞相,未免也太过娇弱了一点。
上官钦和自己都是骑马并排而走,有说有笑气氛融洽,而君不知,却是带着个面具,唇边笑容得体,却隐约带着疏离,身子分外孱弱,坐在自己的马车里,跟在二人后面。
听东楚说,是因为这个丞相在战场上受了伤,又有旧疾,故而身子骨要虚弱一些,不能长期骑马。
这些,在他们西襄草原上的汉子眼里,当真是有些荒唐。
不过君不知看着也是的确虚弱瘦小,图尔还真害怕一阵风吹过来把他给吹倒了。
一个男子,又能成为百官之首,哪能这么柔弱?
后来不知道是谁,自作聪明的和图尔讲,君不知待在马车里是因为不想见到上官钦,觉得两国关系尴尬,才借口身体不适躲着他。
图尔深以为然,也就没再理会这件事。
后来沈君兮知道的时候,只觉得游牧民族当真是朴素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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