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夜尚羽放下墨笔,方才起身,主动道“草民并非自幼长在东楚皇城,对于海难了解不深,仅有些许拙见还望陛下和各位大人海涵。”
“这一场,草民便认输了。”沈君兮躬身间气度天成,声音清朗,不卑不亢,虽然是认输,可偏生就是瑕不掩瑜,让人心生喜欢。
实事求是,不去争强好胜,何尝不是一种为人处世的方式。
东楚皇心底,对这个年轻人,又有了一番肯定,连着苏家家主的眼神也善意了许多。
有沈君兮提前这一茬在这里,就算夜尚羽的策论写的再好,完全碾压了沈君兮,也出不了多少风头了。
夜尚羽微微垂眸,却并未向之前一般愤怒不平,只是陷入了沉思。
如果这个时候站在君不知那里的人是他,不了解东楚的基本情况,他会不会为了自己的颜面写一些浮于表面的辞藻,试图挽回,让自己不会输的那么难看。
答案显然是肯定的,但君不知现在用的这种方式,俨然更能引起他人的尊敬。
夜尚羽没有说话,苏家家主已然派人收起了两人的策论,交给东楚皇。
东楚皇手中拿着两人的策论,研究了半晌,又派人拿下去传阅,俨然一副很高兴的样子,“若是君公子在我东楚多留几年,必然是我东楚百姓之幸。”
南宫无言在一旁看着,竟忽然也有些好奇,沈君兮到底写了什么。
最好奇的俨然是夜尚羽,东楚皇如今的这番赞誉不似作假,难道说君不知真的写了什么能让一国帝王倍感欣喜的东西?
沈君兮依旧淡淡的站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宠辱不惊,只淡淡回了东楚皇一句,“陛下谬赞了。”
很快,夜尚羽就知道了为什么。
他自己的那篇策论,是从小用到大的,还结合了自己从别人口中听到的很多方法,可谓是规整的极其完整,面面俱到,没有任何错处。
但同样的,也没有任何创新,没有出彩的地方。
君不知的则不同,他没有东楚的渔民对海上盗匪的深恶痛绝,而是一反常态地提出了招揽。
他认为,能成为盗匪的人,想必都是走投无路的,快要活不下去了的东楚百姓,才会在如此危险的海面上生活。
在他看来,打压不如招揽,这些人如果不是本性穷凶极恶,只论水性,必然是很好的,如果能为东楚所用,不论是经商还是充盈海军,那么每年从海洋中产生的利益,说不定还能再翻一番,而东楚的国力也会更加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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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觉得女主超级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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