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在外面的桌椅落座。
我无比确定,那个高个子的人就是傅九。
他的模样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那张祸国殃民的帅脸。只是头发短了一些,也没有穿曾经那些黑色的怪料子衣服,穿一件小立领的赛车手皮夹克,黑色牛仔裤,短靴,前额的头发被风吹得稍有凌乱。
那人原本就满是邪气,这么在夜里看着,更让人不敢靠近。
这时四个服务员,一人抱着六七瓶酒放到他们的桌上,我不禁咋舌,他们喝这么多,不怕酒精中毒吗。
我迟疑了几秒,跟了过去,选了一个傅九背后的桌子,无声地坐下,无声地点了一杯饮料,打算偷听他的现状。
饮料喝了一半,身后的两个男人依旧在瞎聊,闲扯,我也是服气的。
我以为那个吹口琴的男生是傅九相熟的朋友,没想到,他们只是见第二次面。
第一次面是傅九听到他吹口琴,一时听得爽随手给了他一笔不小的小费,没想到再一聊,相谈甚欢,俩人就称兄道弟。
但我毫不怀疑,那个男生并不知道傅九是做什么的。
第二次就是今天。
我惊讶于,世界上真有不需要见面和时间,就能始终存在的友情。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我看看手表,不由皱眉,快八点了,该去赶飞机了……
就在这时,我忽然听到那吹口琴的男生突然举瓶敬傅九,“令哥,我敬您,谢您罩我!让我有一席之地吹拉弹唱!”
傅九哈了一声,“诚心寒颤我呢。”
“我发自肺腑的啊!”男生着急。
“我现在也只能罩那一亩三分地,你多挪一寸,我都罩不了。”
“谁信呐!”
“锵”地一声,两个酒瓶碰在一起,我听到了咕咚咕咚的吞咽声。
我心想,这家伙,难道还在搞黑社会那老本行?
“令哥您这次回来,打算待多久?”男生问道。
“见一老外,住段时间再说。”
我竖起耳朵,见外国人?他的黑社会产业是做到国外了吗?
“等会儿,你终于决定住店里了?”
“嗯。这么看着那店,跟缺颗牙似的。”
“太好了!”男生笑道。
我捕捉到他们对话里一丝不同寻常,有些异样一闪而过。
“您那古玩生意还成吗?”
“当然成啊,破铜烂铁,一本万利。”
“哈哈,恭喜令哥!注意人身安全!”
“废什么话。喝酒。”
古玩?难道傅九现在开始倒卖古董了?
可为什么那人要他注意安全……
这家伙……就不能干点正经事吗?
接着,我可能知道傅九为什么和这个男生成为朋友了。
那人喝酒的速度,竟和他不相上下。
就在我寻思的一二分钟,他们各自喝光了五瓶。
傅九放下瓶子,道了一声痛快。
男生大着舌头问,痛快?您老哪儿痛?
我扯扯嘴角,收回目光,这么喝不醉才怪。
不过看到傅九过的还好,我就稍稍放心了,正要抬手招人结账,却听到傅九再度开口。
“你说,住在园林里头……是什么滋味儿?”
傅九的声音含混,但我仍旧听清了他的话,心头莫名发慌。
“……园林?那不都旅游景点儿么,您想住那里头?”男生挠挠脸。
“不想。”傅九顿了顿,“就是想起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哦……您媳妇儿!”
良久,我都没听到傅九的声音。
“我曾经说过,等她一年。知道她喜欢这些旧房子,特意收了几个老院儿找她来做。可那女人,呵……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