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想容似笑非笑地盯着张氏半天,才漫不经心让下人去请大夫。
张氏神色惊喜,又狠狠压制下来,脸上是一副“便宜你了”的模样。
温想容点点头,拉着张氏坐下,温声细语说道,“母亲,以前我就觉得你太过疼爱哥哥。有道是,穷养儿子富养女,你千般疼爱娇宠哥哥,哥哥何时才能长大成人,顶门立户?”
张氏赶忙呼唤,“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温想容的唇角缓缓勾起,“母亲,依我之见,等哥哥伤势痊愈之后,便让他出门找活赚钱去。堂堂七尺男儿,还要靠一家老少养活,说出去真是丢人现眼。”
张氏颔首,“想容言之有理,等隽儿伤势痊愈,母亲定要他出去找份工作,养活我们母女俩。我们母女俩什么也不用做,让隽儿好吃好喝地伺候我们。”
温想容轻轻拍了拍张氏的手背,“母亲,这样的你,才是我的好母亲。”
张氏的额头渗出冷汗,哆哆嗦嗦地说,“母亲不会让想容失望。”
半个月后,在保安堂刘大夫的精心照料下,温隽伤势痊愈,然后被迅速被温想容丢出温家,美曰其名自力更生。
温隽站在温家大宅之外,看着大门闭合,还没反应过来。
他是温家唯一的儿子,母亲和妹妹怎么能把他“扫地出门”?
温隽上前拍打大门,门内的下人厉声呵斥温隽,让他赶紧去找份工作赚钱,别让小姐久等。
一听是温想容的决定,温隽有所迟疑,思索片刻,转身离开。
京城地大,工作多如牛毛,但适合温隽的工作少之又少。
温隽在大街上来来回回找了几圈,始终没有找到轻松又高薪的工作。
走了一天,身体刚刚痊愈,温隽气喘吁吁,累得走不动道,傍晚时分,愧疚赧然地敲响温家大门。
大门的下人问,“大少爷,你可有找到工作,赚到钱?”
温隽被问得哑口无言,“没有,我。”
“既然没有,那小人便不能开门。小姐说了,等大少爷赚够一万两黄金,才会向你打开温家的大门。”
温隽如遭雷劈,这是他的家,他是这个家的继承人,为什么他不能进去?
温隽疼爱温想容不假,但今天的辛苦让温隽清楚认识到,没钱寸步难行,他要锦衣玉食,他要华服美妾,必须要有钱。
“狗奴才,把门打开。”温隽发怒了。
门内的下人吓得抖了抖身体,“大少爷,这是小姐的命令,您没有找到工作,没有赚够一万两黄金,您是不能进入这扇大门的。”
温隽厉声道,“本少爷是这个家的主人,我要什么时候进就可以什么时候进,温家什么时候轮到一个与温家无关的女人做主了?”
门内的下人傻乎乎说道,“可,可这十几年来,一直是小姐做主。”
温隽愣在原地,脑中回想起往日种种。
是,那个下人说得没错,温家一直是温想容做主。
“我,父亲,母亲,我们三人是疯了不成?为什么要无底线宠爱温想容,这女人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又与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们当初怎么那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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