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打开锦盒一看,顿时又惊又喜,道“好精致的坠子,多谢板儿。”
王珣见她喜欢,不禁微微一笑,道“姐姐喜欢便好。”
青儿迫不及待回房,叫春兰给她卸了耳上的玛瑙坠子,换上这对嵌石耳坠,对着镜子端详半日,越看越喜欢,忍不住跑到刘氏跟前,美滋滋道“妈,这是板儿给我买的坠子,瞧瞧好不好看?”
刘氏正在给狗儿缝衣,闻言抬头看了一眼,笑道“好看,正适合你们小姑娘家戴。”
王珣闻言一笑,将装着的金累丝牡丹簪的锦盒递与刘氏,笑道“这是给妈买的。”
这牡丹簪着实精致,刘氏一看便十分喜欢,只是这样的一支簪子绝对花费不少,她素来俭省惯了,如今家中虽然富裕了,节俭的习惯却没改过来,心下虽然欢喜儿子孝顺,却又忍不住嗔怪王珣乱花钱“你给你姐姐买就是了,又给我买什么,没得浪费银钱。”
狗儿正坐在炕上吃茶果,听了这话便道“咱们家如今又不缺这几两银子,这是儿子的孝心,你收下就是了,白唠叨什么。”
刘氏闻言,心想也是,方又重新高兴起来。
王珣将给狗儿买的酒水点心摆上,左右看了一回,却不见刘姥姥,便问道“怎么姥姥不在家?”
刘氏喜滋滋的摸着头上的牡丹花簪,道“你三表舅今儿娶亲,你姥姥吃喜酒去了,后儿才回来呢。”
王珣闻言,便将给刘姥姥的寿字金簪交给刘氏“这支簪子是给姥姥的,妈你先帮忙收着罢。”
刘氏答应一声,将头上的牡丹花簪也卸了下来,小心装好,收进了妆匣里。
王珣在炕上坐下,提起酒壶给狗儿斟了一杯酒,道“我瞧爹一直皱着眉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狗儿如今已不把儿子当普通小儿看待了,凡事都会听取儿子的意见,闻言叹了口气,道“这两日新上的香露极抢手,好些大户人家都打发人来问了,今儿忽然有好几家老字号来谈生意,想与咱们合作,一同卖香露香皂。”
他实在小看了那些太太夫人们的爱美之心,虽然都开到了五两银子一瓶的高价,依旧供不应求,数百瓶香露不过短短几日便一抢而空,足足进账三千多两银子,这样惊人的暴利终于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
狗儿先前不以为意,这一年来想要买他们配方的人实在太多,不乏有心怀鬼胎者,只是有荣府这样靠山,才一直不敢强取豪夺。
然而这次来的人却不是先前那些富商大贾,而是都中老字号的掌柜,幕后的主人皆十分显赫,他虽然背靠荣国府,却也得罪不起这些人。
其中锦绣阁最为有名,虽也是卖珠宝首饰,胭脂水粉,绫罗绸缎这些,却一向只为豪门大族的女眷们服务,普通百姓根本不得其门而入。
狗儿这一年来已将京中有名的商号都打听明白了,这锦绣阁背后的主人不是别人,却是忠顺王府。
王珣早有预料,听了倒不觉奇怪,道“这也是意料中事,咱们这一年太过打眼,他们忍到今日才出手,已经十分不易了。”
市场蛋糕就这么大,他们吃了大头,别人就只能吃剩下的,那些老字号们自然不会同意。
狗儿十分不甘,道“难道我们就这样白白拱手相让?”
王珣闻言摇头道“这个生意咱们本来做不长久,用不了多久大家便会发现其中的暴利,我们只有在这之前尽量多出一些货,至于配方,咱们也不能独占,不如卖了出去,价高者得。”
他们家不过是无根浮萍,根本不能与那些背景雄厚的大商号相抗,如今背靠贾府,狐假虎威,他们才能掌控主动权,有跟人谈判的资格。
过一两年贾府越发势衰,自身都难保,那些大商号们再无忌惮,哪里还会将他们放在眼里,他们的方子也根本保不住。
与其到时候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