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高氏,哀家今日也不怕告诉你,那日哀家往静宁寺,令哥儿其实已经私底下和哀家求娶过蘅儿了。可哀家并没有点头。”
静安侯夫人听了这话,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怎么会这样
薛太后看她愣在那里,又开口道“哀家今日再说一遍,哀家从始至终都无意把蘅儿指给令哥儿。以前不会,日后也不会。”
说完,薛太后直直看着静安侯夫人的眼睛,一字一顿,又道“你回去问问令哥儿,就当是帮哀家问的。他这样子,因着一时不如意,便连前程都不顾了,他这个样子,如何配得上娶蘅儿。”
“他可还记得,他是我们静安侯府的世子,未来侯府还需要他支撑门楣。若他这一切都不顾了,那哀家就全当这些年白疼他了!”
薛太后这些话把静安侯夫人堵得是一个字再也说不出来,不一会儿便退出了慈宁宫。
看她悲伤的背影,薛太后也觉得头痛极了。
房嬷嬷也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低声宽慰薛太后道“娘娘,世子爷许也只是一时糊涂了。何况,这事儿也是侯夫人做的不对,竟然背着娘娘和世子爷有了约定,世子爷许还以为,侯夫人已经探过您的口风了。”
薛太后听着,半晌没有说话。
却在这时,又有宫女缓步走了进来,“太后娘娘,勇毅侯给您递了请安折子。”
薛太后身子猛地一僵,房嬷嬷见状,忙上前拿了折子,等她看到上面的白纸黑字,她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宽慰自家主子了。
裴蘅这边,刚刚听说了静安侯夫人灰溜溜离开外祖母寝宫的消息。
她正琢磨着要不要差人去打听打听,这高氏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入宫来的,可还没开口,便见宝莘缓步走了进来,低声道“郡主,听说侯爷刚刚也给太后娘娘递了请安折子。”
想到外祖母看到这请安折子时,会有多伤心,裴蘅便再无心打听高氏的事情了。
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又如何瞒得住六宫。
很快,宫里便都知道,勇毅侯上了折子,说是想接了长乐郡主回府常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