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等到晚些时候,她才终于知道,皇舅舅因着那日母亲生辰宴上,周淳走在了太子哥哥前面,才训斥周淳的。
听着这消息,裴蘅有片刻的讽刺。
毕竟上一世,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好多次。可皇舅舅不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吗?否则,周淳也不会越发的放肆。
就在她胡思乱想间,只见宝莘缓步走了进来“郡主,世子爷差人给您带了话本过来。”
裴蘅先是一愣,下一秒才想起来,母亲生辰宴那日,她为了躲开周淳,便故意和谢钰聊天,说是让他给自己寻些有趣的书来。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找来了。
不过想到方才下马车时,他那黑的可怕的脸,她心中又不由泛起了嘀咕,“到底是谁惹他了?”
“这宫里,敢给他气受的人,可没有几个?”
“难道是那镇国公夫人郑氏又整什么幺蛾子了?”
这郑氏,当年故意买、通人绑、架谢钰,这事儿可是死、罪。可让众人诧异的是,镇国公却跪在御前,替这发妻求情。
镇国公有此举,作为嗣子的谢钰,自然也被逼着,替嫡母求情。
事情闹腾到最后,这郑氏便在府中当起了在家居士,这些年,再没出现在众人面前。
可郑氏真的就服输了?
不,不会的。她这样的人,如何会认输。
否则,镇国公府前些日子也不会又传了喜讯出来,说是镇国公身边侍奉的一个姨娘,有了身孕,大夫说了,八成是个哥儿。
不管是不是哥儿,镇国公府能再有喜讯,这背后大概少不了郑氏的手段。
而钰哥哥,郑氏虽当了在家居士,可到底是他的嫡母,钰哥哥不还得被孝道压着,日日在她面前晨昏定省。
回想着这些,裴蘅几乎笃定,这次必然是郑氏那边又有什么小动作了,否则,钰哥哥不会这样生气的。
这么想着,她暗暗叹息一声,翻开了手中的书。
只这才打开,却有一封信掉了出来。
宝莘忙捡起来递给她。
裴蘅满是疑惑的打开,等她看着眼前的白纸黑字,下一瞬,却是满脸的羞恼,气的便把信丢在了一旁。
宝莘纳闷极了,这谢世子爷到底写了些什么,让郡主这样生气。
裴蘅却因着这封信,一晚上都感觉脸上热、热、的。
“薛令那人无趣又古板,郡主可要记得躲着些。”
黑漆檀木如意纹八角床上,裴蘅把自己蜷成一团,翻来覆去的想着这一句话。
她先是羞恼,之后却慢慢变了味道。
上一世,她和谢钰虽也有拌嘴的时候,可谢钰却未有这样的行径的。
而她,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样的谢钰了,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