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长乐郡主今日会不会来啊?”
“是啊,孟玥被太后娘娘责罚,长公主殿下如何能不迁怒到郡主身上。要是我,定要借着身子微恙,躲远些的。”
“就是,这整个京城谁不知道长宁长公主对郡主的苛责,如今又生了这事儿,怕是今日这生辰宴,郡主可有的委屈受了。”
安国公府的后花园里,姑娘们都是跟着家人来参加长公主这生辰宴的。
对于她们这些贵女来说,这可是一次抛头露面的机会。毕竟长公主殿下的生辰宴,京城世家大族怕是除了勇毅侯府,别的府邸,都会来人的。
而她们若能借此得了那些侯夫人国公夫人的喜欢,婚事便再不无需发愁了。
可因着孟玥被责罚,大家心里便不由存了几分看戏的心情。
而且,都这个点儿了,都不见孟玥露面,怕是脸上的伤痕都没法见人了吧。
“哎呀,看你们说的,长乐郡主怎么可能不来呢。这即便是心里害怕的要死,可不还有孝道压着吗?。”
说话的人正是国子监祭酒彭家姑娘彭月婉,这位姑娘往日里很会吹嘘拍马,近些年很得孟玥的喜欢。而她之所以敢这样说,不过也是仗着自己和孟玥亲近罢了。
可偏偏,这话却是落在了刚刚进了后院的裴蘅耳中。
见裴蘅突然出现,彭月婉脸色也不由有些讪讪的,可这样的难堪不过一秒,她却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眼前的裴蘅。
这还是她认识的长乐郡主吗?这一身蜀锦折枝金丝裙,头戴蓝宝石珠花,哪里还是往日一身素净的样子。
其他贵女们也愣住了。
裴蘅瞧着大家吓呆的样子,心中不由冷哼一声,缓步逼近彭月婉道“往年母亲生辰宴,彭姑娘哪次不是跟在玥妹妹屁、股后头,今日这是怎么了?怎的彭姑娘竟然只身一人在这里?”
裴蘅这话就有些讽刺的意味了,要说彭月婉算什么东西,仗着巴结了孟玥,得了孟玥的另眼相看,平日里可没少趾高气扬的。可实际上,她算什么东西,想着和孟玥当闺阁密友,她配吗?
而这些话,往日里贵女们都只敢在心里犯嘀咕,却不想,今日却被长乐郡主给了说出来了。
众人看着彭月婉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都偷偷笑了出来。
彭月婉如何受得了这样的委屈,眼睛一红,豆大的泪珠便落了下来。
裴蘅恍若看不见一般,冷笑一声,便离开了。
众人看着裴蘅倨傲的背影,到底是忍不住悄悄道“你们没发觉郡主不一样了吗?”
“是啊,单说今日这身衣服,往日里,郡主可绝不会穿的。”
“不过郡主这样穿可真好看,孟玥若是看到,你们说会不会气死啊。”
裴蘅不用想也知道这些贵女们会如何议论自己,可她丝毫都不在乎。
倒是身侧的秦潋忍不住微微蹙了蹙眉,有些担心道“郡主,那彭月婉便是那样的性子,您又何必和她过不去。这若是传到长公主殿下耳中,怕是要动怒的。”
裴蘅听着秦潋这番话,再一次的可怜上一世的自己,若非自己太过软弱,一次又一次的被母亲欺负,秦潋又何须为了这点儿小事担心自己。
好在,她已经不是上一世那个软弱可欺的她了,她便要看看,她和母亲,到底谁输输赢。
后院发生这样的小插曲,如秦潋所担心的一般,没等裴蘅她们往长宁长公主屋里去,便早有嬷嬷回禀给了长宁长公主。
长宁长公主瞬间冷了脸,甚至不顾在场的国公夫人和侯夫人们,手中的杯子直接就震在了桌子上。
孟玥进来时,便见母亲阴沉着脸,她方才在路上也已经听说裴蘅故意给彭月婉难堪的事情了,可她并没有生气,反倒是觉得这事儿好极了,她定要让在母亲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