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踏得很快,生怕木霖醒过来,找他们问罪。
岳宵松了一口气,对着离开的四岛人比了个鄙视的手势,整理好衣服,趁着这个间隙出了门。
最后方的建筑格外显眼,岳宵走了一路,很快就看见那几栋,偶尔有人抬着病床走出来,上面躺了人,隔得远,她也看不清是谁。
她等了一会,那边门口依旧陆陆续续走着人,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岳宵想到水仙那边的情况,便要放弃。
就在这时,里面出来三四个护士,都带着口罩,对守在门口的门卫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长串,守卫点点头,带着兄弟撤退。
岳宵眼睛一亮,这是一个机会!她快速挪到旁边的转角,落在末尾的护士听到动静,迟疑的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
就这一眼,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影子一闪而过,她来不及惊呼出声,已经被打晕。
岳宵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人拖到角落,把她的护士外套刮下来套在自己身上,迅速跟在护士对于后面。
她前面的护士回头,用四岛语说,“小甜,快点跟上,晚了要被骂的。”
岳宵一言不发,拉紧口罩,把脑袋垂到胸口,默默加快脚步。她个子要比晕倒的护士矮一些,护士鞋很大,套在脚上,走起路来摇摇摆摆,好在前面的人一心想着里面的情况,心事重重,没有注意岳宵的不对劲。
“快点,你们去那边,你们到后边去,你……”
到了分岔路口,一个士兵指挥护士分开走,手指落在岳宵脑袋上,想了想,才继续说,“你跟着我。”
岳宵只能简单听懂四岛话,只能从收拾个各个护士的行动来判他说的意思。
跟着士兵往前直走,岳宵免不了左右观看,墙壁上挂着墙画,写着她不懂的字,岳宵想停下来仔细看看,前面的人就出声催促,
“快点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岳宵就只能收回视线,小跑着跟上。
两人走了一段路,前面豁然开朗,里面灯火通明,照的人眼睛发晕,等岳宵反应过来,里面的一切都让她精神震碎。
全都是小孩,几岁到十几岁,被罗列到病床上,他们手脚被绑在铁铐下,表情痛苦狰狞,却没办法挣脱。
他们身上更是千疮百孔,无数的针孔布满露出来的皮肤,手背上、脸上,全都溃烂起脓,密密麻麻的水泡,戳破了是脓水,臭气熏天。
“啊,救我,我要痛死了!”
“妈妈,我要回家,我想回家!”惨叫声此起彼伏,犹如人间炼狱,岳宵路过一个小孩,他的手伸出病床,溃烂得只剩下森森白骨,岳宵胸口涌出一股酸水。
前面的士兵早已经见怪不怪,让岳宵帮他包扎。
岳宵不得不停下来,她拉了一下口罩,把眼睛遮到一半,才敢上药。
“诶?那个是不是新来的?你干什么,那个药不能乱上!”
岳宵正要上药,突然听到有人叫住岳宵,他一身白大褂,没戴口罩,说着一口流利的安国话。
岳宵手一顿,刚要停下来,又想到自己扮演的是四岛人,装作听不见,又继续动手。
那人直接冲上来,把岳宵的手拉开,“你们这些四岛人,脑子有问题,说什么就是听不见,我来这里做实验,简直白瞎了我的技术!”
岳宵眼睫毛眨了眨,从那人的话里,大概能听出一些细节。
眼前的男人应该是安国人,这几年的实验是他搞出来的!
听到这里,她手指背在身后,狠狠的收紧,恨得咬牙切齿,安国人,他的良心呢!
男人瞥了她一眼,以为她听不懂,又在絮絮叨叨的说,“你们还真是丧心病狂,让抓小孩,把秽垣里的小孩全给我抓来了,好在实验马上就要成功了,我也不用死。”
岳宵低垂着眼睛,盯着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