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或是……”何小满眼睛乜斜着看了一眼脸色很难看的井衡:“去问问这位知府大人的义父,总之你再敢来王家胡闹,我不介意替你那位可能有幸看见天子龙颜的相公教训教训你。”
这边瘸子已经带着人把井衡跟袁弘景手里的东西尽数抢夺回来,堆在一起,里面“叮当”有声,明显都是些金银细软。
何小满笑容里都是嘲讽:“这是要筹措银两跑路?那可不行,你如今的身份还是个赘婿,赘婿之意懂吧?没有我跟官府出具的契书,你哪里都不能去,否则按逃妾处理。”
“王招娣,你……你欺人太甚!”
井衡浑身颤抖,也不知是气的羞的还是吓的。
“究竟是谁欺人太甚?”何小满左一眼右一眼不断在井衡和袁弘景脸上游移,笑得意味深长:“明日府衙见,你来与不来,都阻止不了我休弃一个赘婿,多保重啊!”
说完带着众人浩浩荡荡进了王家院子:“门房上的人记住了,自今日起,井衡、袁文景、袁弘景以及那个什么胡氏,不许踏入我王家宅邸一步!”
“是,大娘子!”
“哐当”一声,小侧门被重重关上,里面传来落闩之声,袁弘景脸上写满不甘,拳头攥的青筋爆凸,只是这么多人他是真的打不过,现在大哥又不在家,丢下这一堆烂摊子不知道如何处置。
明明之前一切都好好的,父亲说他很快就可以接手整个王家船行,他也可以像漕帮大当家那样行走江湖,振臂一呼皆有回应,所过之处,一片“大哥”声,结果只是一夕之间,母亲被什么钦差的婆娘吓得不敢住在王家,父亲又被撵了出来。
“咱们去食为先,能拿到多少银子就拿多少吧!”尽管袁文景传来的消息说,顾阁老不会不管他这个最喜爱的孙婿,这件事很快就会被妥善处理,但是井衡心中总是有股不祥的预感。
王招娣表现的太强势也太镇定,明显是还有后招的样子,如果真的如文儿说的是她在故布疑阵,那这妇人也太可怕了。
在井衡失魂落魄带着袁弘景准备去王氏其他产业坑崩拐骗的时候,瘸子已经带着人兵分几路匆匆离开。
而京都的顾宅,如今也是一片兵荒马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