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轻轻颤抖了一下,她力道顿时减轻了很多。
何小满专心致志盯着阿七受伤的手很轻柔的慢慢缠着纱布,没注意到少年的眸子近乎贪婪的盯视着她。
娘娘的手香香的,软软的,捏着他的手指一点点缠绕,少年忽然觉得心脏一阵痉挛的痛,忍不住“呵”了一声,何小满赶紧停下动作,柔声问他:“碰疼你了?”
阿七两道英挺的眉微蹙着,慢慢点头。
何小满笑:“真是个娇气的孩子。”
可是她忘记了,阿七的腿被打断时也没有吭过一声。
晚上,何小满悄悄莅临了贤妃娘娘的绾素阁并亲切的查看了一下她那五层高的妆奁匣子。
早上张瑾梁出宫时就捡到了一个小包裹,里面除了银票金锭子金瓜子就是金镯子金步摇,差点晃瞎了他一双老眼。
张瑾梁赶紧把小包裹揣进怀中藏好,余光溜了一下清凉殿方向,也不知昨天又是哪个倒霉蛋遭窃了。
善于伪装的巧手能人他找好了,精于豢养信鸽的联络组也初具模型,阿七的暗卫已经选出两个不错的人来,到处都需要银子啊,真是难为娘娘了。
何小满这边紧锣密鼓的张罗,凤司寒跟虞卿兮也没闲着。
虞卿兮的便宜爹娘兄长如今已经彻底归顺书穿女,惟皇帝和虞卿兮马首是瞻,虞家的荣誉利益已经不在他们考虑范畴之内。
于是皇帝悄无声息的将便宜老丈人虞景桐调任成了太仆寺少卿,原本几乎倾家荡产才勉强混了个从六品奉议郎,借由闺女的裙带关系一下变成从四品少卿。
皇帝给自己小老婆的爹升个官做做无可厚非。
而且还只是个负责出行车马的单位,再而且还是个副手,朝臣们虽然对皇帝偏宠一个虞家旁支,并且为了这个妃嫔大动肝火接连废掉一个皇后一个美人去冷宫颇有微词,但是因为凤司寒已经快三十岁了,膝下还只得四个公主而无男丁,听说小虞氏怀的这一胎很大可能是个皇子,谋害未出世的公主跟谋害未出世的皇子罪名是一样的,但又怎会真的一样?
所以就连御史言官们对皇帝已经有些出格的弥补也没有过多置喙。
只是大家不知道的是,这个太仆寺少卿很快就会带着密令去跟三个邻国谈的马市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