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之一，那个搞网络直播带货的赵清明，赵老板。

和半个多月之前的意气风发相比，赵老板此刻有些憔悴。

“何小满，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喻敏已经先一步上楼去了，赵老板开门见山直接跟何小满在院子里就唠开了。

“你……你上次说你能跳大神是真的还是假的？”

“当然是真的，你总算想起我来了？早就看出你要出事，所以我才特意把电话、地址告诉你啊。”

赵清明已经不愿意去计较何小满这张乌鸦嘴了，现在他只想找个人帮他把这件事给了结了。

“我这现在是真的遇见难事儿了，你什么时间有空你帮我看看？”

——恭喜屋主触发随机任务：被羁押的灵魂。

任务内容：帮助白凯找全神魂。

何小满有点小蒙，同学会上那次布告栏就提示过她，这个人身上有机缘任务，所以何小满才刻意给赵清明留了电话地址，可是怎么又扯上什么白凯了？

再说，她怎么去给白凯找神魂？找到了难道也是用溟雾包裹着弄回来？

——车到山前必有路，你不要瞻前顾后的。

呵呵，布布都会用成语了。

——谁是布布？我忽然有股不祥的预感。

何小满没搭理逐渐满化越来越啰嗦的布告栏，把赵清明让到自己书房里。

这还是自己第一次直接跟任务发布者面对面谈话呢。

“说说看，怎么回事？”

给赵清明上了壶茶，赵清明倒是陷入沉思半天似乎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抽根烟行不？”

何小满点头。

一根玉溪几乎抽了多半根时赵清明终于整理好思绪开始给何小满讲事情的始末。

“你也知道，我现在开了个工作室，偶尔拍拍段子涨涨粉，平时就是带货。这行吧，利润挺大，但是里面的水也很深，各种套路剧本，现在一般的搞笑、扮丑段子都被拍的差不多了，才艺我和手底下那些人还真没有，我们是从……”

赵清明想了想，接着说道：“大概是去年年底开始吧，自从拍了一次农村办丧事的现场一下涨了一万多粉，老同学你看直播吗？”

他把烟蒂按在何小满递过去的烟灰缸里问道。

“几乎不看。”

“那你也不太懂这里面的事，这么跟你说吧，现在流量变现，在我的那个平台涨一个粉丝就等于是赚三块钱，一万粉丝就等于三万块钱。”

这一下就让困于瓶颈不知如何涨粉的赵清明打通了任督二脉，他们决定以后就拍具有东北特色的猎奇段子。

“实不相瞒，我们其实甚至想过拍一下跳大神，可是一来平台不允许这样明晃晃的封建迷信，二来我们也找不到合作伙伴，我就长话短说吧，那段时间没少涨粉，一直到大概在咱们同学聚会前三、五天吧，我们去了双龙寺北峰的老熊洞。”

如果时间可以倒回去，赵清明就算涨一百万粉，他也绝对不回去什么老熊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