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太太平静无波的脸和跟表情极不相称的刀锋一样的眼睛,一股寒意顷刻攫住喜鹊的心脏,让她浑身都开始变得冰冷。
“没……没有东西啊,大太太,您……”
喜鹊的话还没说完只觉得胳膊一疼,就被拉到桌子旁边按进椅子里面。
何小满像个调戏良家妇女的臭流氓一样捏着喜鹊的下颌骨,强迫她张开嘴巴“没有东西吗?那这顿丰盛的晚餐太太我就赏给你了。”
仍然是那样温和可亲甚至带着点怯懦讨好的笑容,可是说出的话却让喜鹊顿时亡魂皆冒,心胆俱寒。
一大羹匙的西湖牛肉羹眼看就要灌进自己的嘴巴,喜鹊拼命摇头,汤汤水水洒了自己胸襟的衣服都湿了。
“太太饶命啊,这是专门为您准备的,我……我怎么敢……”
“你是真的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是专门准备从我上路的吧?”
喜鹊眼中蓄满泪水“太太饶命啊,我真的什么都没做过,我只是奉命来给您送饭吃,我一个下人,怎么敢……”
何小满拿着手中的勺子“啪”的一下扇了喜鹊一个耳光“你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从前偷偷克扣我的月例,后来偷换我的饭食,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我看你敢的很呢!”
“你不守下人本分,我放你一马,你屡次犯错,我仍旧放你一马,后来你占了我的食物还给我吃馊食,看在多年主仆的份我仍然放你一马,可是……”
何小满对着仍然想狡辩解释的喜鹊嘴巴又是一勺子,打的她一声惨叫,何小满恍若未闻,继续说道“可是我是你主子,不是养马的!”
喜鹊咳嗽两声,“噗”的一下吐出一口血水中带着一颗门牙“太太,我说,我说,她们就是叫我看着你吃完,没说里面下的是什么,我真的不……”
趁着她张大嘴巴的空档,何小满操起盘子径直塞在喜鹊上下齿之间,然后用勺子往里一顿划拉“现在你想说了?对不起,我不想听了。我只要知道你不是无辜的,我没有杀错了好人就行。”
“唔,呜呜……杀人啊……救命……”
喜鹊绝望中努力用舌头往外顶那些汹涌而来的菜肴一边大声呼喊。
“没有用的,你就算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做菜的是那边的人,送菜的是你自己,我会让你把这些东西都吃下去,然后把你丢去三张胡同,是死是活看老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