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一个火辣无比的耳光准确无误命中谭蕊儿的脸颊。
“母亲,您……”
别说谭蕊儿,汪慕淮也没想到游氏连声招呼都不打说动手就动手,而且行动力如此迅捷。
一边看好戏的汪慕雪心中冷笑,你们是真的太不了解咱们家的这位当家人了。
如果说汪慕淮是游氏的命,那么钱和汪家的家业就是游氏的命根子。
汪慕淮这条命只是因为能保障游氏顺利掌控她的命根子,因而才显得比她这个女儿金贵了许多。
尤其是在经过连年战乱见识到那些兵匪和洋人的可怕之后,游氏愈发把这些钱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谭蕊儿嘴巴一张就是要跟刘香草平分家产,还要额外多给些,那绝对是一把揭了游氏的逆鳞,不挨打才怪!
“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外姓人也敢在我们家事上指指点点,你们谭家的家教呢?”游氏瞪着血红的双眼,恶狠狠咒骂着谭蕊儿,唾沫星子喷了她一脸。
谭蕊儿捂着自己被打的火辣辣的脸颊又惊又羞又怒,从小到大她还从来没被人打过也没被人这样当众呵斥,就是当初自己跟汪慕淮……父亲知道了也只是罚她跪了一个时辰就被母亲给偷着放走了。
结果现在自己认为还算不错的婆婆,就因为区区几个钱竟然对自己这样……
谭蕊儿心里无比委屈,分几个钱你就打我,要是知道刘香草离婚的条件你怕不是会疯了吧?
“妈,您说的这都是什么话?蕊儿还不是为了大家好?不然的话把我跟蕊儿那一份给刘香草吧,这个家你们爱怎么分就怎么分,随便你们!”
汪慕淮说完一拉谭蕊儿的手“跟二哥说说,咱们俩去伦敦读书去,这个破地方我本来也不想再待下去。”
游氏一听儿子的话,顿时气的一股怒火憋在胸口,上不上下不下,哽得她心口一阵剧痛,颤抖着手指对准这个不孝子“你……你……你……”
果然是慈母多败儿,就是她太宠着这个唯一的儿子,养的他不知人间疾苦,才张口说出这样的话来!
人逢乱世,哪里不要钱?还去伦敦留学,没有钱你觉得你拍拍屁股就能直达伦敦?没有钱学校能要你?没有钱谭蕊儿能跟你?
你的确不需要钱,你需要一面镜子!
不说钱母慈子孝,一说钱鸡飞狗跳。
很少说话的姨太太终于站出来圆场面了“姐姐,要不这样,咱们且先假意分了这个家,分钱不分居,咱们还是一处住着,等到撵走了那个丧门星大家再把分到的钱都给您拿回来,这场灾难不就破解了?咱们还照样是一家子人。”
游氏面色微霁,听了半天还是常年在自己这讨生活的的人能说出句人话来,不愧是自己调1教几十年的姨娘。
大家于是似模似样叫来管事开始统计家产,家里边的现银、大洋,古董玉器字画,再加上铺子和东跨院,因着当初孙仙姑有言,这煞星特别喜欢钱,谁分到的钱最多就会跟着谁,所以游氏占着宅子,铺子大股也归游氏,其他人分到的都是钱和一些物件。
忠仆葛妈不知道怎么得知了消息,也被自己孙女搀扶着连滚带爬跑来,提醒游氏防人之心不可无,须得立了字句,某月某日必定归还,然后逐个签字画押。
有了狗头军师的倾情加盟,游氏脸上才有了笑容,虽说就算是假分家产依然令她心疼的几乎要猝死,不过总算是能先除了刘香草那个心腹大患。
至于等撵出这个煞星去,关起门来汪家还是汪家,把那些字据往外一拿这些人还不是得乖乖把拿走的东西再吐出来还给她?
既然已经把该解决的问题都解决了,下面就是孙仙姑大显神通之时。
仙姑带来的小仙童早把什么文王鼓、赶山鞭,符篆、清水、桃木剑……这些工具收拾停当,还有一个明显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