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父眉间一跳跳的抽动,“此刻不过是家事,我尚且还能压制,若你执迷不悟成了国事,便是我也无能为力,你可明白?”
“凭什么?”叶母不服的问了句。
叶父苦笑一声,“就凭她是顾家二房唯一的孩子,就凭她是当朝皓月县主,就凭她是你儿子心尖上的人!”
若是只有权势,大不了一拍两散,可偏偏他们散不了。
看着叶母一脸灰色,“你到底怎么了,从前你不是这样的啊,夭夭不是敌人,她跟你一样爱着我们的儿子呀。”
“不,她不爱,她视绦之为粪土,她就是个祸害!”叶母连连摇头,眼里心里全都是叶卓华卑微的样子。
这绝不是爱!
绝不!
看着叶母执迷不悟,叶父也不再多言,“这两日便去吧。”
早走,早省心。
至于爱这个东西,叶父不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可是,一个女子愿意嫁过来,想来也并非讨厌对方。
叶母还要说什么,叶父摆手让人将她请出去,耳根子间能清静清静。
另一边,顾夭夭回去后,钱嬷嬷是有话要嘱咐的,今日看叶母的态度,她自然也是生气的,可毕竟是一家子,尤其顾夭夭是晚辈,见好就收方得始终。
可进屋后,叶卓华也在后头跟着,她自只能在外头守着。
“你今日,好生威风。”叶卓华不喜旁人叨扰他与顾夭夭说话,便将跟前的人都谴出去,自己动手解朝服的扣子,换上常服。
顾夭夭哼了一声,“不都是被你们逼的?”
顾夭夭自问没有主动招惹叶家人,叶母何苦一而再再而三的这般寻事?
上次也就算了,这次祖母都上门了,她这是连大面都不遮了,弄了两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恶心玩意,给人添堵。
就那些话,她听听也就罢了,若是让老太太听见,不定有多么生气?
上次,堪堪的寻着祖母也就算了,本以为长了记性,没想到反而变本加厉了,如此顾夭夭哪能这么轻易的罢休。
既然都不要脸面,那她一不做而不休,干脆彻底的解决算了。
“确实是我母亲的不对。”看顾夭夭火的厉害,叶卓华停下手上的动作,从旁边拿了茶壶,为顾夭夭添上一杯暖茶,再继续解身上的盘扣。
听的叶卓华的软话,顾夭夭才哼了一声,气才稍微顺些,抿了一口杯里的茶水,这口气才顺了下来,“我以为你怎么也会出面阻止。”
毕竟,那是叶卓华的亲生母亲。
“我娘的火气最近是有点大,我爹肯定是在乎她的,便是去了庄子也没人敢不尽心伺候,去那冷静冷静,不见得是坏事。”叶卓华满不在乎的说了一句。
这态度倒是让顾夭夭觉得好笑,“可你母亲身子不舒服,你也不怕被我气坏了?”
叶卓华解下最后一个盘扣,将朝服挂在架子上,寻了常服穿上,又开始系扣子,“你不都试验过了,我娘出不得事。”
想着自己用抄写不尽心的经文,故意气叶母,顾夭夭不由的抿着嘴。
罢了,左右是没出事。
听着顾夭夭不说话了,叶卓华也没再提自己的母亲,“今日早朝下头的人说,估摸明日突厥的人便到了,明日我晚膳会在外头用了,你不必等我。”
太子如今监国,若是去迎使臣到底落了身份,便都全权交给了下头的官员。
因为对方来的是王子,去的官员必然是多,才能表现出大佑的诚意。
太子大手一挥,二品及以上的官员均得过去。
既这下这般命令,叶卓华便只能受了,只是心中最是嫉妒顾明辰,他便不用过去,可逍遥自在些。
对于此,顾夭夭却觉得安排很是合理,“食君之禄忧君之事,莫不是权臣做的久了,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