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起来不好对付,不敢掉以轻心。
抡起输液架,出手如电,再次砸向它的脑袋。
然而在碰触到它脑袋的那一刻,自己脑仁忽然麻了一下,眼前视线模糊。
眼前是漫山遍野的花,赤橙黄绿青蓝紫,姹紫嫣红。
花朵压弯枝干,太阳洒入花蕊,就像是人的笑脸。
陆软软盯着花骨朵出了神,眼神逐渐涣散,花骨朵摇摇欲坠露出温柔的笑脸,花瓣摆动的更加热切。
陆软软伸出手,指尖一转,捡起丢掉的钢管冲着花蕊狠狠砸去。
与此同时,凌小姐的长指甲正穿入陆软软的眉心。
“住手!”
暗沉的地下一楼铁门吱呀一声打开,身形颀长的男人疾步赶来。
他伸手劈开凌小姐纤细的手臂,反手扣住她的手腕。
回头,蔚蓝色的眼睛默不吭声的在陆软软身上扫了一圈,挺拔的背脊不动神色的将她挡在身后,。
身前的光线一暗,陆软软只觉得身边投下一道狭长的身影。
时景背对着她,看不清脸上情绪。
骨节分明的手死死攥住凌小姐的手腕,陆软软只能看见“凌小姐”细长的黑甲刹那间缩成正常人大小,褪去了黑色,上面涂着丹蔻红。
女丧尸旁若无人的伸出空余的一只手,顺着男人的手臂,缓慢的攀爬至他的肩膀。
向前走了两步,似乎要将男人抱住一般。
陆软软眯了下眼睛。
原本立在原地的男人满脸冷漠的掏出一罐浅蓝色的针剂。
针尖抵在凌小姐的脖颈边,他语气亲昵的喊她:“瑶瑶……你要听话。粑粑喜欢听话的好孩子。”
男人的声音温柔缱绻,唇角沾着笑,就是眼底泛着蔚蓝色海藻一样腥涩的冷意。
“凌小姐”似乎被驯化习惯了,痴迷的享受着她粑粑给的温柔,丹蔻红的指甲壳贪婪的几乎要爬上男人润泽的唇珠。
脖子上的针筒恰在此时毫不留情面的刺入她的皮肤,她痛苦又沉醉的啊了一声,片刻后身体像片叶子一样往后坠。
刚才温柔缱绻的男人看都没看她一眼,更别说伸出手扶一把。、
男人长长的睫毛半垂着,专心致志的脱下手中的橡皮手套。
抽过桌面上的纸巾,弯下腰,卷起裤腿,细细的擦拭西装裤上被凌小姐碰触的褶皱。
空气里安静极了,陆软软目光从他的发旋,滑过他的后背,而后定格在男人裸露在空气中的半边脚踝,冷白的皮肤刻着一枚栩栩如生的棒棒糖刺青。
时景晃动了下脚踝,阳光投射下半边剪影,洒在他白腻的脚脖边。
陆软软眸色深了些,抿了抿唇。
负一楼的实验室里,存放冰库。空气比外面冷很多,男人卷着裤腿,皮肤变鸡皮疙瘩很快蔓了起来。
陆软软又看了一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心说,。不冷吗?
心里想着没想到低喃出声。
时景脸色当即沉了下去,手指微顿,放下裤腿,本是侧了半边的身体再次被主人无情的掰了回去。
这就生气了?
陆软软觉得有些不能理解,神经病刚才都叫丧尸乖女儿了,惊世骇俗的疯劲儿,看上去不似作假。
他现在不应该扭回头,捏住她的脖子,掐死她吗?
反而像是个要不到糖的孩子,向她强烈诉求歇斯底里的委屈。
陆软软被自己这个见鬼的念头雷的不行。
愣神的几秒钟内,时景总算擦干净了身上不存在的污渍。
他直起身,目光轻飘飘的落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两个侍应生身上,扶了扶手。
海燕瑟瑟发抖的缩了缩脖子,似有所觉,跪在地上,双手奉上一捧红绳。
时景挑起一根,缠绕在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