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有一个物件,你给瞅瞅能不能有用的?”珍娘一边说着,一边就掏出了之前夏霆毅离别省城之前,交给她的一个玉牌。
隐约记得,当时夏霆毅好像与她说过,这玩意就是什么暗卫组织的信物什的,当时珍娘听说之下,还不敢收下来着,只是,某人硬是要给到她的手里,说是以防万一,要是碰到啥麻烦或是被人欺负的时候,就可以拿着这个东西去找人帮忙什的。
不过,珍娘也没怎么放在心上,毕竟那玩意一看就有些神秘兮兮的感觉,更何况她后来一直都在村里窝着,能有啥麻烦事的。
但是,鉴于这东西的重要性,珍娘还是时刻的带在了自己的身上,免得回头弄丢了什的,到时候没得还给人家。
这会子听到关少裕说起这暗卫不暗卫的,倒是提醒了她了。
“你怎么会有这东西的?”关少裕有些诧异的问了句,但随后眼神里就多了几分释然,“是志坚给你的?”
珍娘听着他一口一个志坚的,真的是说不出来的别扭,不过,这会子却也没那个心思来计较,只是回了他说道,“嗯,之前在省城的时候,他放我这儿的,说是怕我碰上欺负什的,叫我去县里一个什么杏花楼的地方,找个姓钱的掌柜的——”
珍娘说着说着,自个都忘记了那男人之前的交代了,说到底还是她之前压根就没把这个玩意放在心上,便有些烦躁的问了关少裕,说道,“看你这神情,该是也识得这物件的吧。你就告诉我,拿着它能不能调动京里的那个暗卫势力啥的吧?”
关少裕听见这话,却是犹豫了片刻,然后才说道,“这玉牌只是一半,还有另一半却不在此。既是志坚告诉你,它能够调动辽东三省的暗卫力量,那肯定是没错就是了。只是,光是这半个玉牌,能不能调动京里的势力,我也没个把握。”
珍娘听他这样说道,脸色就立时显了些颓丧出来,这意思就是还不晓得能不能有用了?
“那咱们岂不是只能另想他法了?”
关键是,这短短的时间下,他们又如何去另选法子呢?
关少裕看她那一脸愁深之样,想了想,还是开口安慰了说道,“成与不成的,我们试上一试不就知晓了吗?”
话落,就喊了人过来,细细的交代了一通,“青墨,你拿着这个信物,立时就出去一趟”
珍娘冷眼看着他这样一番安排,不由得有些不确信的问道,“这样直接找上门去,会不会忒直接了一点啊?”
那电视啊小说啊啥的情节里面,涉及到这种神叨叨的事情的时候,不都是很诡秘的吗?例如秘密的接头啊,暗号啊什么的。
“不然呢?先写个帖子递上去?”关少裕自是不知道这一刻珍娘那小脑袋瓜里,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只是说道。
“要是这样倒也不是不可,只是,我们眼下不是正着急着吗?自是越直接的方式,越能尽快的得到验证了。”
珍娘见他这样说道,就抿了抿嘴皮子,没再多说什么。
倏不知,她这方玉牌一露面,在秦宜那里又是成了一番怎样的合计?
烛光跳跃闪烁,却也没能全然的照亮屋子里的一切,此时京城最著名的烟花巷,一座胭脂搂的地下暗室之内,秦宜正一脸深思的看着自己手里的墨黑色的玉牌。
而他面前的一个束发灰衣的下属,见他迟迟不曾言语,只得开口询问了说道,“头儿,大将军不是正在天牢之内吗?为何此物却能出现在这里了?”
“要不要属下去将那前来送这信物的人,抓起来严讯审问一番?”
秦宜听见此话,这才抬起头来,道了声,“不用。”
他当然知道,为什么自家将军身在牢狱,却还能见着这个信物了,只是,叫他疑惑的是,为何珍娘却会在这种时候拿出这个玉牌来,找到他的面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