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咱那院里的柴火也用完了,还没劈起来,大年他爹就合计着到自家儿子这院里来寻摸两口吃的,也省得这大冷天的,眼见着马上就要黑漆麻乌的,咱还得再去劈柴火生锅灶啥的。”
赵氏的话语里不仅是为蒋老头描补了不少,更是满满的通情达理的意思。
“这样吧,我这老婆子也不是那瞎图讲究的人,在自个儿子家院里,咱也不讲究啥坐席不坐席的了。老二啊,等会你该忙啥忙啥,我这儿用不着你考虑安排的,等到大伙都吃散了席面,我再捡张桌子随便吃两口就成。”
“你爹嘛,就让他在这桌上挤挤,他跟我这老婆子不一样,不是图那两口酒吃吃嘛。这一阵家里也接连出了好些个事,你爹那心里头也窝了不少的憋屈,叫他今儿个发散发散了也是件好事。”
蒋老二被赵氏这一句接了一句的话,说的一愣一愣的,他本身就不是个擅长言语的人,这一会更是半晌也不知道该咋接的。
赵氏说完了之后,就要扯着四妞和五妞转个身走了。
大伙一瞅她这架势,尤其是蒋老二还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道拉的样子,却是眼里都带起不赞同的神色来。
这种时候,珍娘自然是不能再不出声的。
要是再由着赵氏那么演下去,那蒋老二和蒲氏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因而,就脆朗朗的开口说了话道,“我奶说这些话可真是有意思的。您自个都说了,知道我娘是为了你跟我爷好,才做了这安排的,您甭管觉着好不好的,说一声就是了,咋就还招来您这一大篇的话来呢?不知道的人还真当我爹跟我娘,连这一顿饭都容不下您跟我爷呢!您这一番居心,我还真的是瞧不懂了哪。”
赵氏那些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要招的大伙对蒋老二夫妻两个有所看法嘛,只是她也没有明说,不料这会子却是就这样叫珍娘直截了当的揭出来,顿时就有些脸上搁不住的。
讷讷的辩解了说道,“你这丫头瞎说啥呢?我咋能对你爹娘有啥居心的嘞?你爹是我生的,我还真能害他了不成。”
珍娘听见这话,却是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您跟蒋老头害他俩害得还少吗?这一回回的,出了事哪次不是往蒋老二那身前推的。
不过,这会子珍娘也不与她来辩论这些,只是接了她奶的话头,说道,“那您既是为我爹我娘好,就该听着他俩的安排才是应当的,而不是自己个自作安排的,还平白的说出那些话来,招人误会了。”
因为珍娘说的话并不像赵氏那般的隐晦,遮遮掩掩的,所以,赵氏这一下子就被堵的没了话来回的。
“我娘一早就叫李师傅留了些清淡适口的菜了,又在屋里专门设了席面,您跟我爷进去吃不是更好。至于那吃酒啥的,今儿个咱是请席的,还愁这院里拿不出酒来么?回头我给爷搬一坛子过去不就是了。”珍娘就接着开口说道。
赵氏却并不应声,只是抬头看了蒋老头一眼,老两口互相使了个眼色过去。
然后,就听蒋老头言语气不太和善的发了话说道,“行了行了,我用不着旁人整这些麻烦事事儿的,我看坐这里就挺好的,这桌上都是跟我一样的上了岁数的爷们,我也好久没跟你三叔公他们吃过酒了,正好趁这机会,一处里图个热闹就是了。”
蒋老头这会子说话的语气好像比先前温和了不少,只是,他这话语间的意思,还是不想下了席去。
他虽然并不清楚蒲氏那样安排的用意何在,但是,却能肯定的知道,这老二媳妇是不会对他憋着啥好屁的。
再说了,蒋老头那脑子也不傻,这一桌上坐的都是村里族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今儿个跟他们坐一张桌上吃个席,那不得就是个身份的象征,往后这村里谁家再办个席啥的,那首桌上还不得有他的位子在的?
所以,就打定了主意,要赖在